「夏姬姑娘,今日多謝你探望與我。」過了許久,看著眼見哭成的淚人,劉川也不免心生不忍。
夏姬望著劉川楚楚動人說道:「公子這是哪裡的話,要不是當日公子為奴婢求情,恐怕奴婢早就成為了城外的白骨了。」
正當此時,牢頭一臉匆忙的走了進來:「好了,姑娘你快些出去,莫要耽擱。」
夏姬好不容易才進來一次,在一想到明日自家公子就,哪裡捨得離開,祈求的牢頭:「大人,奴婢這裡還有些錢財,請大人」
說罷,從懷中掏出了貼身的私房錢。
依稀聽見那牢頭小聲牢騷了一句:就算我有命拿,那我也得有命花啊。
牢頭想到剛才上面的吩咐,也顧不得跟這個曾經明月齋的頭牌夏姬姑娘廢話,一臉正色說道:「今日讓姑娘進來在下就是已經壞了規矩,還望姑娘也不要讓在下難做。」
說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劉川看著這一切,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夏姬,但也強打著精神說道:「夏姬姑娘你快些離去吧,明日我自由解決之道。」
好不容易送走了夏姬,劉川在牢中仔細的回想著自己從後世穿越到這個時期,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自己得罪過誰?
張正?劉川苦笑一下,這張正有什麼理由害自己,在說當時也聽聞是這張正要那周一不可再為難自己,第一個就把張正排除在外。
周一公子?可是看那周一也不想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在說周一他們早早就已經離去。那陌玉跟周芷涵更不可能了,自己與他們就多算的上萍水相逢。
難道是那鳳香閣韓掌柜以及那幾個酒樓的掌柜?可也不對啊,他們怎麼能說服這縣衙之人呢?
還有奇怪的是那張生的飯菜接觸的人就那麼幾個,悅客來的季明廚子跟小擁,送菜的小擁雖說不知道是誰,可是這些人又怎麼會聽從那韓掌柜他們的吩咐呢?
這可是人命啊,看那幾個人平日裡也是唯唯諾諾,膽小的很哪裡來的如此勇氣?
難道是,劉川心中升起一陣不好的感覺?
徐掌柜?可是前些日子他可親自好聲好語的跟自己說的,一起平分這悅客來的所得利潤,在說當時自己可也是好生推辭的,乃是那徐處硬塞給自己的。
難道是徐處在試探自己?看看自己有沒有取而代之的打算?想到後世電視之中,常常會出現這樣的試探。
除了這幾個人,自己可是再也沒有與其他人有過交集的。
思來想去,劉川苦惱的搖了搖頭,實在是想不出自己還跟其他人有過交集。
算了,想這些又有何用?
看這架勢說不準明兒自己就死翹翹了。
呵呵,自己這可算是丟了穿越人的臉面啊,想到這裡劉川不免自嘲起來。
不過那個李魯確實有趣,想到當日發生的事兒劉川想到。這個李魯身為一個儒生想不到對於藥材還有如此深入研究,竟然一眼就能
等下,劉川好像發覺了什麼。
一眼看出來?當時李魯說要請食醫的時候可是離著那王生的位置有好大一段距離,在說那個堇可是切成很小段在西紅柿炒雞蛋裡面,那個李魯怎麼可能看見呢?
難道是李魯進酒樓的時候從旁邊路過看到的?那也不對吧,這個李魯如果之前就發現了,那他為什麼不提醒呢?等到李魯中毒發作的時候才說出來。
這一想,劉川才明白那天感覺的一絲奇怪是為什麼。
當時這李魯看似好像在幫自己一樣,從一開始一直等到衙役來了,與其說是安慰自己,在一邊幫忙還不如說是監視自己,監視著讓酒樓中的人都知道這王生是中毒身亡,監視著衙役一直來到悅客來酒樓。
想到這裡劉川才想通了,如果當時這個李魯不在旁邊,就算當時王生死在了悅客來酒樓,就是中毒身亡了其他人也發現不了,到時候說是疾病而死別人又能如何?
好哇,這個李魯,看著一身儒裝,頗具書卷之氣哪裡想到乃是這樣一個奸險小人。虧了當時在酒樓中聽聞客人的言語這個李魯的名聲還不低呢。
不過,這個李魯為何要陷害自己?劉川自己都敢發誓可從未見過此人,更別說與這個李魯結仇了。
破系統在不在。
劉川沒好氣的叫著系統,要不是因為這系統自己在二十一世紀好好得,雖說過得有些清貧,可也不至於變成如今這般田地。
許久過後,也不見系統的回應。
好吧,看來還是得靠自己。劉川開始琢磨起來了。
另一邊夏姬從死牢中出來之後,心中好似有些打算,沒有住處反而向別處走去。
夏姬正在黑暗中摸索著走著,忽聞前面一陣嘈雜之聲。
只見一對人馬舉著火把從拐角處過來,在風中微弱的火光照亮了昏暗的街道,借著這微弱的火光夏姬看著前面一位騎馬的人好生熟悉。
等著離近了之後,夏姬有些吃驚,馬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悅客來酒樓的掌柜徐處。
夏姬正想跟徐處打聲招呼,可看到徐處望見自己之後,卻馬上扭過頭去,反而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就消失在街道中。
這夏姬心中犯了嘀咕。
這徐處徐掌柜怎麼感覺好像在躲著自己?還有,天都這麼晚了這徐掌柜面色匆匆的是到何處去?
還有,後面那幾輛馬車中的人又是何人?難道是,夏姬好像有些明白了什麼。
望著徐處消失的盡頭,夏姬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恐怕自家公子身在身陷死牢跟著徐掌柜有莫大關係。
一想到有可能自家公子明日就要被處決,夏姬一想到這些日子中劉公子對自己的點點滴滴。
從來沒有因為自己是一個奴婢就對自己隨意使喚,更別說肆意欺凌了,反而對自己好似親人一般。
想到第一次和劉公子見面,想到自己發現劉公子不會寫字時劉公子的尷尬,想到在後院中與劉公子琴劍相合,想到劉公子為了城外流民的種種,想到劉公子對自己的那首詞。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夏姬一個人站在漆黑的街道中小聲叮嚀。
不知過了多久,夏姬仿佛變換一個人,毅然決然的消失在街道中。
黑夜漫漫,街道上又歸於平靜,好似一切都未發生,只有那天空上的忽隱忽現的月亮靜靜地仰望著大地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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