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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先還以為是和毒蘑菇一類的東西呢，副作用大概就是拉個肚子啥的。
若真是什麼毒品，她師父這大把年紀了能扛得住嗎？
想到這，眼見宋書遠雙眼一閉就要以身試毒，季鳴月瞳孔微張，一把躲過他手中的茶盞，趁著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功夫，直接一飲而下。
怎麼說都是兩輩子的師徒緣分。
「嘔——好難喝，這什麼玩意！」
她還把「茶葉」給喝進去了，想到這東西可能是毒品，連忙呸呸呸吐了出來。
「鳴月，你沒事吧？」
向思寧被她嚇了一跳，連忙上前看她的情況：「你為何一言不合就……」
話說到一半，覺得自己默默地讓宋司理以身試毒有些不公道，還是沒說完。
宋書遠吃驚之餘還有些感動嘞：「你這孩子……毛毛躁躁的，不會喝慢點嗎？再說我都要喝了，你又覺得良心不安了？」
季鳴月嘆了口氣，很是不忍心道：「我是想師父您也是大把年紀了，我還年輕，身體好恢復得快。就是真出了什麼事，少活幾年也無所謂……」
「呸呸呸！」方景星也是無語了，「哪有人咒自己少活幾年的？」
季鳴月不甚在意：「生死有命……唉，我得去找個地方躺下，若是突然暈倒了怎麼辦？」
向思寧擔憂地扶著她：「我陪你去內室。」
常許這時候說：「季姑娘，不如我先為你把一次脈？」
「你還會把脈啊？」季鳴月把手伸給他，「看看我身體咋樣？」
常許手指貼著她的手腕感受了下，笑了笑道：「脈搏強勁有力，康健無虞，不過似乎有些腹脹積食。」
季鳴月吃驚地把手收回來：「連我中午吃撐了都知道，中、岐黃之術真恐怖。」
然後她就安心地去休息室躺著了，正是午後好時間，那就美美地午休一下吧。
*
「季鳴月，臉疼不？」
季鳴月轉身看向來人，摸了摸臉道：「不疼啊。」
那人嗤笑一聲：「你怎麼這麼土啊？這是網絡流行梗知道嗎？」
「哦，」季鳴月不知道，「所以你要說什麼？」
那人說：「沒什麼，不過是看你平時瞧不起人、覺得自己最牛b的模樣，結果這次期末樣樣都不是前三，還不比過我呢，所以特地來嘲諷你一下。」
季鳴月聽明白了，臉上很快掛起笑容：
「一次考試能說明什麼？倒是你，僅憑某次考試的成績就迫不及待地來炫耀，生怕沒有下次機會了似的。你這樣心虛不自信，怕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有空在這擠兌我，我看你還是抓緊回去學習吧。」
那人笑容一垮，臉色一變：「你他嗎什麼意思？」
季鳴月笑眯眯：「你在心虛什麼，就會解讀成什麼意思。」
說完她就懶得理人，轉身走了。
那人感覺被噎住了似的不痛快，朝邊上人吐槽：「她到底在他嗎的自信什麼啊？」
邊上人聳了下肩：「聽說她以前高中就是這樣，不過成績確實蠻好的，也沒人說她什麼。」
「那個小破鎮的高中成績好有什麼用？這裡可是海州市！」
「雖然如此……你怎麼這麼討厭她？」
「你不覺得她瞧不起人嗎？」
「是嗎？我沒和她說過幾句話。」
……
「鳴月，你找到人組隊沒？」
季鳴月從手機中抬頭，看向女生：「沒有。」
女生臉上露出一絲愧疚：「對不起啊，我已經和小陳他們……」
「為什麼要對不起？你又不是一定要和我組隊。」
「因為他們……」女生有些支吾，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們好像都不太願意和你一起，所以我想，作為你的朋友，我是不是應該和你……」
「沒關係，」季鳴月說，「誰和我組隊都無所謂，就是我一個人也能贏。」
「啊？」女生一愣，「可是參加比賽最少也要……三個人。」
季鳴月恍然道：「這樣啊，那真可惜，你們見不到我在比賽上的出彩表現了。」
女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苦笑了一下。
……
「話說得越滿能做到的就越少，」同僚在他的邊上小聲勸道，「這叫做話滿則損，你不知道？」
「年輕人有志氣是好事，」宋書遠瞅了眼那個好奇地往這邊打量的身影，「這姑娘我瞧著挺好啊。你不是說她校內成績也是頂好的？」
同僚苦口婆心：「好是好，就是太張揚了，不適合你。」
「怎麼就不適合我了？」宋書遠眉頭一挑，「我算是聽明白了，你是覺得我降不住她，老章，多少年出生入死的戰友了，你居然瞧不起我啊？」
「這……我不是這意思！算了，隨你隨你……」
……
「進了我的組，以後我就是你師父，」宋書遠提點她，「你要好好聽師父的話。」
「師父，我當然尊敬您，」季鳴月先是乖巧地叫了一聲，又說，「但是錯的話我是不聽的。」
宋書遠一愣：「難道還有我錯你對的時候？」
季鳴月眨眼：「那當然了，師父，人都會犯錯的。」
宋書遠看了她一會，忽然笑了：「傻孩子，我今天就教你第一個道理：很多時候，就是錯的事情，你也要去做，還是必須去做！」
「我明白了，」季鳴月一點就沒通，「就是師父覺得是錯的，我也會去做我認為對的事情。」
宋書遠差點沒繞過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
「師父……」
季鳴月睜開眼，發現自己被向思寧抱在懷裡，面前站著她師父還有兩個小弟。
方景星直接翻了個白眼：「總算消停了！」
季鳴月撓撓臉：「發生什麼了？」
「你剛剛扇了我一巴掌，」方景星想扯一個笑，但瞧著像是獰笑，他側過臉給她看左臉，還真有些紅嘞，「還嘚瑟地問我臉疼不疼。」
季鳴月：o.o
向思寧擦了把汗：「你問我不和你組隊是不是瞧不起你，說我沒眼光……組什麼隊呀鳴月，我自然是願意同你一起的。」
季鳴月：o.o
宋書遠一臉無語：「你還讓我去放鞭炮慶祝，說得了你這個徒弟是我祖上燒來的高香，就是以後你不聽話也不能罵你……不是，這是你真心話吧？」
季鳴月：o.o
常許笑了笑：「還沒輪到我，你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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