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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小椅子,宋書遠憑著年紀大體力較差的本事就坐著了,常許便落座在季鳴月邊上的台階,轉頭就能瞧見她半張被月光照亮的、睡得昏天黑地的臉。
常許好奇她是不是真的睡熟了,便先是轉頭看了眼閉眼休息的宋書遠,然又轉回來,輕輕地用指尖碰了碰季鳴月的手指。
沒反應。
他又用指腹擦了一下。
還是沒反應。
那定是睡得很熟了,常許想,這人真厲害,這樣就睡著了。
季鳴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意識回籠是因為幾聲鳥叫,她睜開眼,發現天色是很淡的煙藍,大概是五六點的模樣。她轉過腦袋,先是看到了對面坐在椅子上的宋書遠——師父怎麼會有椅子?好吧,這不重要。
再把頭轉過一點,就是坐在她邊上,雙手抱胸,垂著腦袋睡覺的方景星。
是常許在值班?奇怪,怎麼還沒輪到她?
季鳴月打了個哈欠,吸進來一大口冰冷的空氣,她往外走去,沒走兩步就看見了站在拐角處的常許,他也抬起眼睛,與她四目相對。
季鳴月覺得他的臉色比平時要蒼白一些,走過去說:「幾點了?」
常許看著她亂七八糟的頭髮:「卯初過去了。」
那就是清晨五點多了都。
季鳴月微驚:「誰把我的班值了?」
常許看著她:「不知道。」
「那你要去睡會嗎?雖然這都快早上了……」季鳴月撓撓臉,「要不我還是站一會?」
常許說:「沒事,把師父他們喊醒吧,一夜無事,我們也該回去休息會。」
「哦……」
季鳴月把師父和方景星喊醒,二人也是昏昏沉沉的,聽說今晚是平安夜,也不知該鬆口氣還是提心弔膽,畢竟他們目前踩的兇手是秦壯,如果踩錯了,守了這一晚也算是給他作證,前提是兇手在別處殺人了。
當然,他們是不想多犧牲一條人命的,還不如他們多守幾晚秦壯呢。
宋書遠拍拍老臉打起精神,看了眼風平浪靜的秦家,兩隻鳥兒嘰嘰喳喳地從哪裡飛來,停在了牆頂上,他朝徒弟們說:「走吧,吃個早飯回去休息,正午過後再來院裡商討案情。」
「是。」
幾人隨意在街上找了家賣早膳店吃過後,就各回各家。
季鳴月吃飽了就好睡,一覺睡到大中午又餓了,趕緊起來換了套衣服梳了梳頭髮,去外邊買了個金銀卷,一邊吃一邊往海州府衙走去,她是最後到的,瞧見師父和何捕頭、常許幾人站在那裡說話。
「問遍了琴台巷附近已經開了店的食店,有記錄的也都看了,沒找到和韓春君有關的點外賣記錄。」何捕頭神色有些凝重,「等下午時候更多的食店開了,我帶弟兄們再去問一會,再擴大些範圍去尋尋。」
宋書遠眉頭微皺時有明顯的皺紋:「韓春君是個不愛出門的性子,其實我更偏向於她在家附近找了個閒漢去取的外賣,只是……」
方景星:「湊巧叫到的那個閒漢是兇手?」
宋書遠點了點頭:「是,那這樣太難找了。」
「說起來,我們還沒討論出兩個受害者的共同點,」季鳴月走上前加入談話,「還有兇手找上她們究竟是刻意為之還是隨機作案……或者兩者兼有?」
常許懂她的意思:「你是說,若兇手是秦壯,殺陳娟琴是刻意為之,殺韓春君是隨機作案?」
「我只是猜測,」季鳴月點點頭後又搖搖頭說,「但我還是更傾向於兇手是有一定目的的,不管對陳娟琴還是韓春君,因為她們的死法一致,兇手的動機多少都會體現在案發現場和殺人手法上才是……」
「誒,等等,有一個問題,」方景星這時候道,「如果把兇手的身份限定在送外賣的閒漢或是店小二上,那個陳娟琴……她也是點外賣的嗎?你們昨日不是說,她死前一天是自己做的飯菜、碗筷上還有水珠?」
何楊道:「她能不能算情況特殊?畢竟她與秦壯之間有衝突矛盾。」
方景星疑惑:「如果兇手不是秦壯呢?」
何楊昨天沒跟著他們跑,也不甚了解:「那還有誰?」
「雖然有些不情願,」方景星的臉上顯出扭曲的正義,「你們昨天晚上也瞧見了,秦壯是能翻過那堵牆沒錯,可也是很勉強的,出來的時候甚至連門都沒關!和案發現場不一樣。」
阮五弱弱的:「會不會是因為這次沒殺人才不在意出來的方式……」
「你先聽我說完。」方景星示意他安靜一下,「他膽子很小。我一路跟著他進去,他都是躡手躡腳的,一點聲兒也不敢出,聽到一點動靜都嚇得要死……我覺得秦壯雖說性情惡劣、渾身上下都是缺點,但……不至於殺人。」
宋書遠聞言,搖搖頭道:「照你這麼說,要是這秦壯是個用殘忍手段殺了兩個人的兇手,為何要小心翼翼的、害怕那姑娘醒來發現他來偷東西?如果醒來了,再殺了不就得了?」
方景星一拍手:「師父,我就是您說得這個意思!」
「唉。」何楊抓抓腦袋,覺得苦惱極了,「所以現在最有嫌疑的嫌疑人也要洗去冤屈了?我看我還是緊忙去街上,爭取多問幾個店家吧。」
「等等,何大哥,」常許說,「勞煩你再多問一句,不只是問那日晚上的點外賣記錄,而是問那韓春君是否常在、或是曾在店裡點過外賣、點了幾回。」
何楊道:「好,我明白。」
他應聲後,朝宋書遠頷首示意,便帶著阮五出去調查了。
宋書遠的視線從二人的背影轉到季鳴月身上,見她滿臉的若有所思,不由得問道:「鳴月,你是有想法?」
「好似哪裡有些不對勁呢?」季鳴月皺眉,「哪裡呢?」
「你且好好想想。」宋書遠也不逼她,朝常許道,「常許,你再去看看屍體……」
屍體……
被砸爛的屍體……
被兇器砸爛的屍體。
季鳴月福至心靈,眼睛就亮起來了:「我明白哪裡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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