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成功築基的消息立馬傳遍了秦家上下,聽到消息的人都結結實實驚了一下。
確實,他們三天前就聽說了族長院中傳來的動靜,當時老祖還特意出關過來看,最後更是步下結界封鎖了族長的院落。當時就有人猜測族長可能是在築基。
可是猜測歸猜測,誰猜的時候也沒想到他是真能築基啊!
不怪他們驚訝,族長此前的修為甚至練氣圓滿都沒到,想要憑練氣九層的修為直接築基,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這些人震驚了,迷惑了,然後紛紛跑去問第一波查探情況回來的人。
那什麼,咋說啊,族長是真築基了嗎?
第一波恭賀回來的人表情都非常統一,基本可以用兩個字概括,那就是「迷茫」
他們迷茫地回,族長確實築基了。
看熱鬧的秦氏族人豁一聲,緊跟著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那族長到底是怎麼築基的啊!先前竟沒聽到一點風聲。
一說起這個,第一波回來的人表情就更茫然了,連張了好幾次嘴都不曉得怎麼開口,還是在別人的催促下,才迷惑地說:
族長說,他今日出門撿到了一塊靈石,撿到靈石之後忽而就來了一股強烈到無法忽視的感覺,那就是今天築基能成功!他想著試一下也不虧,於是就去突破了然後就成功了。
眾人:?
字兒他們都懂怎麼連到一塊就不懂了呢。什麼叫,見到了錢之後就來了築基的感覺,然後嘗試了一下,就成功了?話本子都不敢這麼編吧!
有人試探著問了一句,「那、那塊靈石呢?」
聽起來感覺還是那塊靈石最有玄機啊。
回來的人似乎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呆呆楞楞的,「哦,靈石去的人聽了族長這說法,便都叫嚷著那塊靈石是自己掉的,族長被吵得沒辦法,就給每人都發了一塊,這才散了。」
其他人震驚臉:天爺啊!
而說話的人茫然地摸了摸自己懷裡其實,他也開口要靈石了來著。雖然知道這不是族長一開始撿的那塊。但是,經了族長剛築基的手,想來也該有點玄機吧。
回去修煉的時候參摩一下,說不定哪天就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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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院落。
秦德浩呆坐在那裡,表情怔怔:「秦德明竟然築基了?他,他不是才練氣九層?」
一般來說練氣修士最好都需要達到練氣圓滿才可以嘗試築基。圓滿並非是級別,而是一種狀態,將靈氣壓縮到極限才能達到的一種狀態。達到這種狀態後,實力會提升,築基的成功率也會大幅度上升。
因此現在想築基的人基本都是默認要將修為升至圓滿。九層築基?那得是什麼天降幸運鵝啊。
「聽說他還沒有使用丹藥,直接築基?他的天賦什麼時候好成這樣了?」秦德浩的語氣滿是驚異不解。
大長老坐在秦德浩旁邊,沉默不語。秦德浩知道大長老懂得多,目光渴盼地看過來,期望能得到一個回答。
有了那回的爭執,又加上秦德浩後續的所思所想,他看起來已經穩重許多,不會因為大房的事而急地跳起來。但眼前這件事,確實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在這樣的目光下,大長老嘆息一聲,終於開口解釋:「族長自己也說了,他就是得到了上天的啟示,天道提醒他那天築基的成功幾率最大,他去試了,就成了。」
秦德浩皺眉:「這也行?這不明顯是他編出來糊弄人的謊話麼?」
大長老卻道不一定,「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早年我還在東域時,甚至聽說一人夢境經歷三世,醒來後直接結丹的例子。族長這個與之相比,已經正常許多。前者才叫匪夷所思。」
秦德浩虛虛攏著拳,心境起伏,「難道他的運道真好至如此?」
之前當族長是這樣,如今築基又是這樣,秦德明怎就這般好運!
大長老看他,目光平淡:「倒也不必將他的成績全部歸功於運氣。你雖比他小几歲,修為也僅僅是和他持平,修煉天賦並未好到超越他的地步。甚至於,築基越往後,靠的就並非天賦,而是悟性。他能成功築基,就說明他有這個悟性。」
大長老還是忍不住敦敦教導。要是放以前,秦德浩定會惱怒反駁,如今聽了,細想一番,竟然垂頭,道:「德浩受教。」
大長老略有些驚訝,很快欣慰起來,滿意點頭,「你能聽進去最好。大房如今已經今非昔比,秦德明也已築基,地位再無可撼動,你以後言行需得注意,不要再去挑釁大房更不要以長輩身份,去壓秦如清那小丫頭。」
秦德浩聽完,沉默良久。大長老看著他,大概還是想要個態度,秦德浩這才別過頭,小聲說:「這段時間,我會去管理分支,不會回領地。」
這就是要避退的意思了。以秦德浩要強的性格,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極限。大長老滿意點頭。
會避退就好,避退了,你這條命,你的臉面體面才能保住。不然,那丫頭是真能讓你有苦說不出。
大長老心中又何嘗不震驚複雜呢。那日那小丫頭仰臉質問他的場景還尤在眼前,結果沒過多久秦德明就築基了。
這只能說是天運如此。所有的氣運集結,就形成了一股勢。這股勢會帶動她周圍的人一起崛起。在這種情況下,與這股成型的「勢」作對,是自取滅亡。
這是大長老活了一百多年,閱歷無數總結出來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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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平靜多久的南嶺城又突然掉落一則重磅消息:剛剛招收了附屬家族的秦家,竟然又多了一位築基。
一門三築基!
這在南嶺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大事。南嶺世家中,最強盛的也不過是此前的張家,一門雙築基,這就,也已經是老牌到讓人敬仰的大世家了。
而秦家這位外來世家,後來者居上,率先招收附屬家族不說,現在竟然都有三位築基了。
坐飛舟的速度也沒這麼快的!
莫不是再過個幾年,這秦家的老祖就能結個丹,從此搖身一變,成為南嶺的首位銀品世家?
南嶺城從上至下都因為這個消息嗡嗡震動起來。
就拿南嶺的地下賭場來說,這幾乎是南嶺大事的風向標。這幾日秦氏族長築基的消息傳出,地下賭場就飛速新開了一個賭盤——「秦氏什麼時候晉升銀品」
並且將原先的一個賭盤下架——「張氏什麼時候能夠反超秦氏,拿回南嶺第一之位「,現在這個盤已經沒有一個人壓的了,顯然是秦家一門三築基後,所有人都認定張家不可能反超秦家。
而秦氏什麼時候晉升銀品那個盤,押注人數正在飛快上升中,很快就破了千。但多是壓二十年三十年的,少量人壓了十年十五年,還有幾個奇葩,竟然壓了五年!
錢多得燒得慌嗎?還是說秦氏崛起當真收穫了一批幕強的腦殘粉?五年銀品,這不是睜著眼睛瞎壓嗎?
除了賭場,消息流通最快的就是酒肆和茶館這些地方。據說,現在南嶺的大酒樓中,每日最熱門的話題就是猜測秦家今日門口又堵了多少人。
是的,這幾天秦氏門樓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有小家族為表慶賀送上賀禮的。送完之後還想進去參拜一下秦氏族長,順便再問下——嗨,你們秦家還招附屬家族嗎,你們看我家咋樣?
也有與秦家交好的姻親、世交。這種時候必然是拉關係的好時機,往上數四代,只要能稍微沾點親,說出點門道的,必然要來上門。打出的名號也不是普通慶賀,而是「沾沾自家人的光」。瞧,這麼一說關係一下子就拉近許多了不是。
還有那些在外遊蕩的散修,有些真本事的,都上門自薦當供奉去了。別說,秦家還真趁著這波聲勢上漲收了不少煉丹師、煉器師,陣師、符師這種小眾的品類更要收。一個大家族的發展簡直方方面面都不能缺,秦家不缺丹修,因此其他方面就更需要靠招收供奉來彌補。
除此之外,就連秦氏的老對頭張家、韓家都派侍者帶著禮物略微表達了一下恭賀之意。不表示不行,這是「禮」,代表著修仙界對於強者的敬畏。若是毫無表示,便是失了世家風度,上不得台面。
老實說張家人這波簡直是咬碎了一口銀牙。沒什麼比老對頭越過越好更讓人糟心的了,糟心還不夠,你還得裝著給人家送禮,就說煩不煩。
張氏族內這幾天簡直是烏雲密布,愁雲慘澹。他們老祖的喪期也過了,族內最近算是稍微安穩下來。族長張宏奪權徹底失敗,現在就空有族長之名,估計要不了多久,連這個名都保不住了。
郝苟現在成為張家話事第一人。不同於張家人的愁雲慘澹,他心裡倒是很悠閒,甚至還因為秦族長的築基而欣喜了一瞬間。
怎麼說,他現在也算是咳,半個小小姐的人,反正命捏在人家手裡嘛,只能咬牙跟著她幹了。
現在小小姐的爹築基,怎麼說對郝苟來說也不算壞事。說不定以後真如小小姐所說,他暗中跟著秦家干,還真飛黃騰達了呢。
郝苟心裡那點兒不平氣算是徹底平息了,打定主意再過幾個月就讓張家族長張宏悄無聲息地暴斃。這樣小小姐也不會嫌他毫無作為了。
至於南嶺的另一個大世家韓家,一直以來都非常低調,似乎是秦氏怎麼發展也跟他們無關。按規矩派侍者送了禮後也就沒有下文了。
他們老祖韓宇文終於搞到了一個破鏡丹,最近正在閉關突破中,別的什麼事都不想管。
就在南嶺大小家族因為秦氏族長築基而陷入震動時,程家上下也正在緊急開會討論這次要送往秦家的賀禮單子。
如果說,秦家處在討論的風波中心,那作為其附屬家族的程家,就在風波邊緣。
多少人羨慕他們大腿抱得及時,巧妙地趕上了秦家這波上揚的聲勢,直接美美飛升。
有抱不上秦家大腿的,便想著迂迴一下,走程嚴二氏的路子。
程鑫早就吩咐大門緊閉,誰來送禮都不接。他們家自己要給主家的禮都還沒準備好呢。
對於他們這樣的附屬家族來說,在各個年節上準備給主家的供奉禮品是非常重要的大事,務必要精挑細選,能展露出恭敬、欣喜、熱情以及矜持得體的態度,馬虎不得。
程鑫明日就要帶著這份禮單去參加秦氏族長築基的慶賀宴會,因此今日正在族中加緊開會討論。
說來也奇怪,秦家如今一門三築基,正是風光的時候,卻反而一反常態地低調下來,沒有大肆慶賀。
因此,這次宴會,也只是小宴,只邀請了與秦氏交好以及下面的附屬家族。
上頭這麼辦自有他的道理,但是下頭的人卻不能因為上面減省就輕慢起來。程鑫和族中開會討論的時候,甚至因為這次宴會辦得簡單,禮刻意重了三分,以表衷心。
禮單準備好,程鑫以防萬一,還拿給兒子程一鳴看了一下。確認無誤後,父子倆這才談起了這次秦氏族長築基的事。
兩人聲音壓得極低,「一鳴,聽說是小小姐叫你看了一整個月的族長運勢,運勢大吉之後沒多久,族長就築基了?」
看陳一鳴點頭,程鑫驚疑捻須,「難道運勢的作用竟這般大?那這麼說,我哪日叫你去給我看看,挑個黃道吉日,我也能築基?」
程一鳴卻道:「不可能!爹,運勢只是輔助小道,起不了決定性作用。那日族長築基,背後定然有其他手段,非簡單的一個運勢吉凶可以概括。」
程鑫也就是這麼一說,既然不可能,便也罷了。又嘆息道:「看來秦族長築基一事,可能是小小姐在背後推動。」
「並非可能,而是一定。」程一鳴的語氣非常篤定。
因為有這雙眼睛,程一鳴對運勢的感受極深。因此更能深刻的領悟到,秦族長想只憑運氣就築基是一件多麼難的事,這必然是有人在背後做了什麼。這個人是誰,自然不做他想。
也由此,程一鳴對秦如清越發敬畏,覺得她一舉一動頗有深意,叫人捉摸不透。
程鑫一貫是很相信兒子的,見他如此說,也在旁感嘆,「兒子,你果然沒有看錯人,秦氏前途無量,你所追隨的五小姐也頗為神秘。原先我看你那麼果斷地選了她,心裡還有些擔憂,如今才知你的眼光比我老辣。」
程一鳴對此不置可否。小小姐乃是天運之人,可不止是神秘這麼簡單。他倒是想到了一事,有些遲疑,但還是說了出來:「我看小小姐似乎還在醞釀著什麼大事。」
程鑫好奇地哦了一聲,「秦氏都一門三築基了,還有什麼大事要醞釀的。」要是給他,起碼三年之內族中發展就沒有任何業績壓力了,躺平即可。
「五小姐最近依然叫我留心族長的運勢。」
咦,秦族長都築基了,還要留心運勢幹什麼?這,確實有點古怪啊。
「難不成是怕秦族長有什麼危險,叫你留心?」程鑫猜測,不過話一說出口他自己就否認了。
現在南嶺太平,原始密林那邊也沒聽說有什麼動靜,獸潮來襲都是有規律可循,現在距離下一次獸潮還早得呢,秦氏族長平日裡養尊處優,哪能有什麼危險呢。
程一鳴也想不出來,最後只道:「小小姐這般做,必然有她的用意,想來我只要照做即可。」
程一鳴對自己前程的規劃路線非常清晰。他既已是小小姐的追隨者,以後的前程就繫於小小姐一人之上。如此,便發揮自己所長,做好小小姐手中最利的那隻眼,讓她離不了自己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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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氏召開了慶賀小宴。外界雖然也疑惑為什麼這種好事秦家不大肆慶賀,卻依然換著法兒上去拍馬屁了。秦家的風光是一點沒少。
秦氏族內,秦如清正在樂呵呵地翻撿著她這一屋子的賀禮。
外頭那些人送來的賀禮,有一部分是給秦家的,但絕大多數還是給她爹的。秦德明當然知曉自己這次築基女兒在其中出了多大的力,因此本想把所有的賀禮都送給寶貝閨女。
但秦如清沒全要。他們大房手裡也要攢點私房,而且她自己身上也不缺什麼好東西。但即便如此,還是有三分之一的禮品到了秦如清手裡。
她這會兒正在分揀禮品,分出了三個小堆。
第一個小堆是給親親娘親的。這是她作為女兒給娘親的「上供」,估計爹晚上回去也要給娘「上供」,嘿嘿,這是他們家的規矩。
第二個禮品堆也規模可觀,因為這個是給唐子鳳的。
秦如清最近良心發現,略微感覺到自己最近羊毛薅得有些多。為補償小羊,便挑出了賀禮中所有上好的煉器材料,準備都給小羊送去。想來他這下子不會鼓嘴不高興了吧。
最後一個禮品堆最大,因為這是給程一鳴的。親爹這次能築基,可以說程一鳴在其中出了大力。
不是他用眼睛看出了親爹運勢大吉,估計爹這波築基不會這麼順利。
而且程一鳴又是自己的追隨者,想要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秦如清很懂,於是細心為他挑選了一些當前最需要的東西。譬如修煉材料,功法秘笈等,還額外從自己的私庫里拿了一些寒玄冰和靈乳給他。
程一鳴出身不高,最缺的就是修煉資源和修煉知識,送這些給他,應該能送到他的心坎上。
秦如清這般地細心挑選,自然可以瞧出她對陳一鳴眼睛的看重。
也不怪她這樣,主要是,程一鳴的眼睛是真好用啊!氣運這東西另說,判斷運勢吉凶是真bug啊,這不就是一個行走的運氣探測器麼!
秦如清為了將這眼睛研究明白,還專程跟程一鳴深度交流過,了解了這眼睛的優點與缺點。
這雙眼睛雖然bug,但依然遵循了萬物的規律,有其限制之處。據程一鳴自己所說,他眼睛的限制就是,他對運勢判斷的準確率是隨著觀測者修為的提升而下降的。
也就是說,對方修為越高,他判斷得越不准。
就好比她爹現在築基了,以前那陳一鳴能看清爹的運勢,但現在,用程一鳴的話說,「運勢像被一層薄紗籠罩,看不真切」
程一鳴後來又補充,除了修為高的,還有像小小姐這樣的天運之人,他也看不清,看多了還會受反噬。
他說反噬這個詞的時候,秦如清的嘴忍不住往上翹了翹,差點破功,沒忍住說,嗨兄弟,那可不是反噬,而是系統給你淺淺種了個病毒!
至於「天運之人」,這是程一鳴常掛在嘴邊稱呼她的詞。秦如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運之人,但依照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接引大能轉世的例子都有,想來是有真正的天運之人的。就看程一鳴以後能不能遇到了。
與程一鳴深度交談完他眼睛的優缺點,秦如清認真道:「你說的情況我已知曉,這裡還有一樁事,須得你去辦。」
程一鳴那時剛被秦族長築基的消息所振奮鼓舞,自是滿腔幹勁,長長一禮,道:「且聽小小姐吩咐。」
秦如清聲音清亮:「我要你依然照常去看我爹的運勢。」
程一鳴驚訝仰臉,秦如清當然知道他這是不解自己為何還要他盯著秦族長。
秦如清自有她的道理,主要是馬上就要出發前往南部原始密林一行了,要是親爹的運氣太差,秦如清怕壞了事。
程一鳴是個聰明人,他只是不解了一會兒,就垂頭應是。似乎對秦如清的用意沒有任何好奇。
秦如清對他的態度很滿意,決定以後要多多重用小程,多多獎勵這個下屬。
於是,程一鳴這一看,就看了半個多月
這半個多月中,依照程一鳴模糊的判斷,秦族長的運勢一直都是差到離譜的程度。具體有多離譜他不知道,畢竟秦族長現在築基了。
秦如清:嗯行吧她其實也能想到。
秦如清就是為了求個穩,怕親爹運氣太差壞了事。但若是沒真辦法,其實也沒什麼影響。
三個築基出行,在南嶺就是橫著走的架勢,只要不往密林最深處去,基本不用怕啥。
於是,秦如清照例和老祖商討前往南部原始密林查探一事——是的,經過族內決議,他們終於還是決定要去南部密林查看那株冰火兩儀草的情況。
注意,是查看,不是取。
就算這趟有那麼點機會,他們也絕對不會冒險去取,必要等到計劃周密之後,才可一試。
待到秦家慶賀宴會過後,秦德明修為穩定,他們就要出發。
秦如清本來對親爹的運氣沒報太大期望,結果出發前幾天,程一鳴突然來報,秦族長的今日運勢,似乎不那麼差了。
秦如清豁地一下站了起來,好哇,不那麼差!
親爹,等你一個不那麼差可太不容易了!
秦如清當機立斷,決不能放過這個不那麼差的機會,他們要提前出發。
老祖聽了,自然也要多問一句,為何要提前出發啊。秦如清便把程一鳴的情況說了。
這沒什麼可避諱。程家是秦家附屬家族,程一鳴又是自己的追隨者,那他就算是半個秦家人。老祖知曉程一鳴的情況,完全名正言順,甚至憑老祖的閱歷,說不定還會知道那眼睛是怎麼回事。
果然,老祖一聽這情況,就擰起了眉,背手站在那裡想了半天,才遲疑道:「聽你說的情況,那孩子極有可能是開了天眼,能觀運勢,看吉凶,看破世間一切虛妄迷瘴,此眼若是能輔修占卜之道,必有大用。」
秦如清哇了一聲,「老祖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很香哎。」
那眼睛本身就很神棍風了,再學個占卜,那神神叨叨的味兒不就出來了麼。
老祖噎住,什麼話到了清清嘴裡總會變得讓人無語凝噎。老祖緩緩呼出一口氣,又道:「不過他修為不高,年歲也不大,天眼應該還未成熟。」
秦如清:這個我懂。但凡牛逼一點的東西是不可能一上來就給你搞個成熟體的。瞧我的道體,到現在也只是將將覺醒,其他進階的苗頭都沒找著呢。
秦如清打定主意要去那個西嶺的小浮空一趟,一方面固然是因為要給老祖找玄心液,另一方面,她的道體進階、本命法器煉製,都需要數不清的天材地寶。
而小浮空的情況,據唐子鳳所說,是一個天材地寶的高發秘境,如此,她又有靈寶探索器,到時候進去狂卷一波,嘿嘿嘿
秦如清這廂已經跑神跑到西嶺了,還是老祖揮手將她目光引了回來。
她嘴角還尤帶著一絲不明笑意,「哈,老祖,您剛說什麼?」
老祖無奈:「我說,既然天眼都說你爹今日運勢尚可,那便即刻啟程吧。」
秦如清趕緊用手捏了捏嘴,將那絲藏不住的笑捏癟了之後,肅著小臉道:「是!」
老祖背手,淡然往前:「別捏了,你心裡轉悠的壞主意都寫在臉上了。」
秦如清顛顛地用小碎步跟上去。
就是說,有那麼明顯嘛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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