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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要回郝苟,兩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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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要回郝苟,兩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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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張兩家這場戰役在南嶺掀起了軒然大波。

    那天張氏來討伐,張家老祖與秦家老祖的對話他們都聽見了。感覺雙方說得都有道理的樣子,反正他們也聽不太懂,只知道,最後是秦家贏了,張家老祖也不知是死是活,真是6哇——這是南嶺百姓的想法。

    而南嶺的大小家族心中的感受就要複雜多了。

    秦氏竟崛起得如此迅速!當然,秦家是入品世家,本來就是他們需要仰望的存在。如今驚異不過是因為,原本在他們眼中,最厲害的、最根深蒂固的還是張韓兩家,結果,秦老祖竟然把張老祖給廢了?!

    一個世家的老祖都廢了,這個世家會怎麼樣?張家還能維持住世家的品級嗎?不對,那個張家招婿張家大長老也是築基,張氏的世家階品應該不會掉,不過,這上頭的天嘛,終歸是變了。

    至於韓家的想法就非常粗暴:

    張嘯那老不中用的,兒子死了,自己也廢了。不過廢得好!怎麼說韓家也是少了一個強勁對手——當然秦家也崛起了,及時填上了張家空下去的位置,還比張家更棘手更神秘,這有點難搞。

    當前關頭還是得緊盯這張秦兩家。話說秦家把那張家招婿抓了,也不知殺不殺,這要殺了,事情可就大了啊。不過,張家這次要是完全垮台,韓家怎麼說都能從中撕下一大塊肉來,也不算虧,現在就看秦家怎麼做了。

    在這萬眾矚目(緊盯)之下,張家顫巍巍地問秦家要人了。不要不行啊,家裡唯一的築基,現下就靠著他撐門面了。

    他們這次說話的語氣就委婉多了:哎你們秦家無緣無故地把我們大長老扣住是不是有點兒說不過去啊。好吧,先前討伐你們秦家是我們不對,但是,我們也付出代價了啊,老祖都成辣樣了!大不了我們再賠償一些,但無論怎樣,你們是不是得先把大長老還給我們?要是不還,仙品署那兒也說不過去啊!

    好嘛,目中無人的張家也開始示弱,搬出仙品署來壓人了。

    張氏族人都來幾趟了,秦家這才輕飄飄開口:人嘛,可以還,但有條件。

    說實話,張家聽了這話,反而鬆了一口氣。說條件,其實就是要錢,或者說,割地賠款。這很正常嘛,你不要我們反而要擔心了。現下也做好狠狠被宰的準備了,你就開價吧。

    秦家確實開價了,說,我們秦家一直是個有良心的好家族,不像你們張家,還搞欺凌弱小的那套。想要接回你們大長老,很簡單,只需要兩個條件。

    一、秦家要往復秘境所有的開發權。

    二、南街西市,嘿,這回我們不要什麼虛頭巴腦的入駐權了,直接把整個西市給我們吧。

    主要就是這兩個條件,別的什麼天材地寶、靈石靈金什麼的,都是小道兒了,你們看著給就行。

    瞧瞧這張狂的語氣,來秦家洽談的張家兩人直接氣了個仰倒。

    這已經是他們來的第三回了。

    第一回來人時,秦家直接閉門不見。第二回倒是開門了,但是他們又嫌張家來人的咖位太小,不想交談;於是,到了這第三次,張氏族長和他們二長老親自過來了——至於為什麼只是二長老,因為他們大長老不正好被秦家請過去「做客」了嘛。

    這二人已經是張氏剩下的權利最大的二人了,秦家這才給開了門。

    他們倒真大張旗鼓地進去了,不怕被秦家給扣下。因為,秦家若真如此做了,他們在南嶺,就毫無風度威信可言了。如此,得不償失。

    此時,聽了秦家的條件,張家二長老就急急開口道:「不可啊,如此一來,豈不是整個兒的往復秘境都給秦家占了!」

    這都不叫獅子大開口了,這是連口湯都不給別人喝的。

    張氏族長張宏也露出不贊同的神情,他砍價道:「可否通融一些,張家讓出秘境所有權的一半兒可好?」

    一半已經是個很誇張的數字了。若是之前敢有人開口向張家要一半的秘境開發權,張家能當場把那個人的頭擰下來。

    秦德明坐在他們對面,眼皮都沒掀動一下,甚至悠閒地飲了一口茶,才不慌不忙道:「這兩個條件已經是秦家底線了,如若張家不肯,便就此離開吧。」離開,那你們張家的大長老,自然就要不回來了。

    這話說得,完全不留餘地。

    張宏與張家二長老對視一眼,從未如此清晰地意識到,秦張兩家的地位已經完全顛倒。秦家,當真是硬氣起來了。

    只是此事事關重大,不是憑他們二人就可以做決定的,便道:「此事我們還需回族商議一下。」

    秦德明站起來,「隨你們。只是也莫要商議太久,若是時日長了,貴族大長老在我族的安危,我們可就不敢不保證了。「

    這隱隱威脅的話叫張家二長老的臉沉了沉,他微一拱手,說了一句:「不知可否讓我們見見大長老?不確定了大長老的安危,我二人回族也不好交代啊。」

    他們也是在前頭張厲那事上吃了虧,割地賠款不說,張厲人還沒了。此次,不管怎麼說,在答應條件之前,大長老的性命安危,他們可得確認仔細了。

    對了,光確認還不行,後續再跟秦家洽談時,還要添上一條,若是大長老回去之後七日內突然暴斃,那這責任也算是秦家的。

    秦德明也明白他們的心理,張厲那事兒,可是他寶貝閨女的操作。看張家這倆老東西的樣子,是有心理陰影了?

    秦德明心裡樂呵,面上卻不顯,威嚴地嗯了一聲,朝後擺手示意侍從,「將張家大長老帶上來。」

    等了有一會兒,張家大長老郝苟慢慢地堂下走了進來。他被侍從領著,身上衣飾整潔,也無血污,面色也十分平靜,只單看的他的樣子,倒看不出階下囚之感。

    郝苟看見張家來人,毫不意外,視線略過張氏族長張宏,徑自看向二長老,道了一聲:「我安好,你們可放心了。」

    被無視的張宏臉色一沉,抿住唇,也沒有自討沒趣地開腔。

    倒是張家二長老,上上下下看了郝苟一眼,又用靈氣簡單查探了一下他的身體,略微放了心,「看你無事,我們回族也有東西交代了。」

    秦德明在旁邊篤地一聲將茶盞磕在桌上,哼了一聲:「我們秦家向來都是以禮待人,貴族大長老在我族可是上賓的待遇。」

    郝苟的嘴微往下一捺,沒接腔。張家二長老更是嘴角抽搐,別的不說,他可是感應到他們大長老的靈識靈氣可還是被封著呢,就這,還上賓的待遇,招笑呢?秦家人的臉皮也不知怎地是越發厚了!

    見了人無事,也就沒什麼好說的。張家二人匆匆離開,而郝苟大長老,自然也回到他的臨時蝸居——秦氏地牢中。

    人都走後,秦如清從待客室後面的一道小門中走出。

    這間看似普通的待客室大有玄機,小門後另有一間內室,裝有靈器,於內室中可清晰地聽到看到外室中發生的一切。

    秦如清湊到她爹旁邊,好奇道:「爹,我怎麼看著郝苟跟他們張氏族長關係不太和睦啊,而且這個族長,我先前怎的都未聽過?」

    秦德明一改之前對著張家二人的高傲模樣,和顏悅色地說:「我兒有所不知,張家是老祖張嘯一攬大權,族長形容虛設,不過,張宏其人在張家的地位其實也不算差,甚至還很高,他乃是張嘯的親弟弟,不然,修為不拔尖,也不能輪到他當族長。」

    「至於他和郝苟之間的關係張嘯一廢,張家下一任的掌權者按理就該是有著築基修為的郝苟,可是,張宏又是族長。先前他們老祖在時,倆人雖有矛盾,倒也按耐得住,如今最後一層和平的遮羞布撕開,可不就裝不下去了。且看著吧,回到族內,他們還有的爭呢。「

    說著說著,秦德明瞧了閨女一眼,「我看你跟老祖都把寶壓在那郝苟身上,要我說,他乃招婿,身份特殊,張家不服他的人眾多,他和張宏的權利之爭,指不定誰贏呢!」

    秦如清笑了笑,也不在意:「張嘯都死了,郝苟要是連擺平張家的本事都沒有,那也不值當我們關注,臨陣換槍,也還來得及嘛。」

    又說張家那頭確實不敢拖延,他們急著要把大長老接回去好穩定族中的內亂,第二日就傳來消息,他們答應了秦家的條件(實在是不答應不行,沒有談判的資本)

    秦家這次沒有搞任何操作(操作先前已經搞完了),痛痛快快地放了人。而秦如清想到她先前餵的那顆丹藥,親自去牢房接了人出來。

    也不知是認命還是當真自我和解了,郝苟的神色看起來比前兩天淡然多了,見著秦如清,還能微微一笑,聊表敬意。

    還擱這兒裝上了,秦如清比他更會裝,當即甜蜜道:「知曉大長老歸家,如清特來送送您。」

    如清郝苟跨過門檻的腳步一頓,險些絆著。秦如清想要扶他,被他避開。

    「小小姐這是要折煞老夫啊!」

    秦如清一笑,不再耍寶,而是說起了正事,「如清此來,一是為送大長老,二是,問大長老要一人。」

    要一個人?這倒是給郝苟整迷惑了,他道:「小小姐想要何人?」什麼人不問秦家要,倒是問他要來了。

    秦如清笑著說:「要張家前段時間請來的那位客卿煉丹師。」

    郝苟瞳仁一縮,是他。心中不由得溢出許多複雜的想法,秦家的這位寶貝疙瘩怎麼想起來要那位黑袍煉丹師難道是

    秦如清一看郝苟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撇嘴道:「別想多,秦家跟他並未有什麼聯繫,我只是聽說先前他改良出了回氣丹,對他好奇,才問你要這個人的。」

    老實講,這話,郝苟並不信。黑心小丫頭完全不能以外表踱量,其內心老辣狠厲,這種層次的謊話,那還不是張口就來?

    不過嘛,無論她說的是不是謊話,如今張家的結局、他的結局,都已經定了,再去追究這些細節,又有什麼用呢。

    況且那黑袍來歷神秘,又極不馴服,將之給了秦家,也並無不可。

    便道:「既是小小姐開口,又怎好回絕,此事,我答應了。」

    見目的達成,秦如清嘻嘻笑了一下,眼珠一轉,又故意問道:「大長老不用跟族中知會一聲嗎,好歹也是你們族中的客卿長老哎,說給就給嗎?」

    郝苟睨了秦如清一眼,沒好氣道:「小小姐放心便是,這點臉面,我郝苟自問還是有的。」

    這黑心小丫頭擱這兒試探他呢。知道他回族中有場硬仗要打,族裡那群人肯定不服他這個招婿。秦家留著他,是期望他能掌控張家,再為秦家所用,若是他爭權失敗,那這狠心小丫頭,必然不會再留他。

    想了一想,郝苟做出了一個決定,「得小小姐如此『善待』,郝苟也要回饋些誠意,便告與小小姐一則重要消息。」

    他傾身上前,想要做出附耳的姿勢。秦如清身旁守衛的侍從立馬神色一變,攔住了他的動作。

    秦如清揮退他們,卻也沒有完全放鬆警惕,而是道:「大長老用靈氣傳音即可。」

    築基修為就可以用靈氣傳音了。

    郝苟無奈,這小丫頭,當真謹慎,他確實沒想著做什麼。不過還是依言傳了音,說完之後,神態閒適地看著秦如清的反應。

    秦如清著實是吃了好大一驚,唇抿住,神情也嚴肅下來,「大長老可是框我?」

    郝苟微笑:「信與不信,全看小小姐自己。」

    便一馬當先,走出了牢房。

    秦如清在後面沖他呲了齜牙。這老東西,還擱這兒神秘上了。若敢騙她,下月的解藥就不給,看他可能猖狂得起來!

    不過此消息,確實非常重要。要能被證實,那對秦家,可謂是天大的好事。秦如清當即也不敢耽擱,急急去了老祖的閒影居。

    老祖那日戰後,也是損耗頗多,雖不至於到閉關的程度,也是調息了好些天,今日才略略好些。見到這丫頭腳底抹油似的乘劍掠至湖心島,笑著沖她招手。

    「何事這麼著急,坐下喝口靈乳茶。」

    秦如清坐到老祖對面,當真咕嚕灌了一整壺茶水,這一壺下去,靈氣四溢,秦如清感覺自己頭頂都開始冒煙,不由得運轉靈氣消化。一通搗鼓,到真淡定下來了。

    老祖笑著看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牛嚼牡丹,不過如是。不過目光還是寵溺和縱容的。

    沉靜下來後,秦如清定了一下心神,想著自己是不如老祖穩定,便用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直直扔出了一顆大雷。

    「老祖,我好像知道了玄心液的消息!」

    老祖一定,不可思議地望著她:「你說什麼?」

    秦如清「淡定」地說:「我說我知道了玄心液的下落。」

    玄心液,能夠直接提升兩成結丹幾率的天材地寶。世家必爭之物!

    老祖竟直接站了起來,疾走幾步,想問些什麼,看著這孩子還在那不慌不忙地眨眼睛,竟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深吸了口氣,老祖問:「可是你腦中的記憶或者夢境給與的啟示?」

    秦如清愣了一下,搖頭:「老祖,這回可不是,是剛剛郝苟走前跟我說的。我先前去牢房,給那位張家大長老嘴裡塞了點好東西,他感恩回饋於我,這才送了我這個消息。」


    此話一出,老祖的嘴角就是一抽。

    「塞了點好東西」,至於是什麼好東西,根本不做他想。就這,清丫頭還敢說人家是「感恩回饋於我」,你確定人家是感恩,不是報復?

    「郝苟的話,如何能信得?」老祖皺眉。

    「自然是不能全信,這不,清清立馬就來請示老祖了。」秦如清齜出一口小白牙,笑得人畜無害。

    老祖背著手搖搖頭,面色依然很凝重,顯然對此消息十分看重,「你且說說。」

    秦如清也坐直了身體,正色起來,「郝苟於我說的是,那玄心液在西嶺的小浮空出現過蹤跡。」

    西嶺,小浮空。

    老祖皺起眉,「竟在西嶺?」

    整個南域,由一條斷脈山豎著分割,分為東邊和西邊。斷脈山之東,有一條落霞嶺,又將地域橫著一分為二,這南域最大的一山一嶺,呈一個躺下來的「丁」字型,將整個南域分成了三個區塊,南嶺北嶺,以及占地最大的西嶺。

    以斷脈山為界,西嶺的地貌和南北嶺完全不同,多是沙漠戈壁,人口也十分稀疏。

    現下說,玄心液這樣的東西竟在那般遙遠的西嶺,老祖怎不心驚呢。

    「老祖,小浮空是什麼地方?」秦如清托腮問。她現下倒是真淡定起來了,不淡定的成了老祖。

    老祖轉過頭來看她,「小浮空乃是西嶺的一個秘境,十年一現世,為西嶺仙品署所掌控。」

    十年一現世的秘境?

    「聽起來和咱們的往復秘境有些不同嘛。」

    老祖肯定般頷首:「各處秘境本就各有不同,有些秘境結構穩定,並且在出世前就多有預兆,正如南嶺的往復秘境,因而才能讓南嶺的三大世家得到消息,提前掌控。而像西嶺的小浮空,行蹤十分隱秘,並不容易現世,需要人力定期開啟。」

    「那這麼說還是咱們往復秘境比較省心啊。」秦如清感嘆。

    老祖被逗笑了,原本有些浮躁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她坐了回去,竟也學著秦如清的樣子飲了一盞靈乳茶——看清清方才那般火急火燎,又變成這般淡定,想來平心靜氣是有用的。

    秦如清又說起了問題的關鍵,「如果這消息是真的,老祖,玄心液,咱們拿不拿?」

    老祖雙眸閉合一瞬,又睜開,篤地一聲將白瓷盞放下,沉聲道:「若消息為真,這玄心液,秦家不惜代價也要拿到手。」

    秦如清在老祖沉靜的嗓音中感覺到了她勢在必得的決心,不由勸慰道:「此事也不能著急,還需確認真假,畢竟就如老祖所說,那郝苟說不定是存心報復於我呢,畢竟,嘿嘿,我餵了他點兒好東西」

    老祖望了她一眼,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秦如清訕訕一笑,轉移了話題,「對了,我還與郝苟要了一人。」

    要了一個人?老祖略微一想也就明白,「是潛伏在張家寫紙條的那個人。」

    「嗯,我猜就是張家請來的那位客卿煉丹師,正好此番將他要來,屆時,他是人是鬼,是好是壞,便能一探究竟了!」

    老祖對這樣的人物並不怎麼在意,只道:「你既感興趣,要來也無妨。」

    不過是一個客卿煉丹師罷了,要來,一探究竟也好,收來做僕從也罷,都不算什麼。從某種程度上說,老祖著實是縱容秦如清,倒也不怕給她慣壞了。

    秦如清也明白老祖對她的好,嘻嘻一笑,不再多言。

    那郝苟果然效率極高,僅過一日,便把秦如清要的人給送來了。

    這樣的人物,本身也不甚重要,按理說只需要匯報給秦家的一位長老知曉,或者報給秦如清。這事本來就是她提起的,她現在的身份也位比長老,報給她完全沒有問題。

    侍從倒真把這個人領到秦如清跟前,結果,這黑黢黢的煉丹師見到秦如清,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我要見貴族老祖。」

    給秦如清直接干楞在那裡。

    見我們老祖?你是誰,你以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見我們老祖?老祖能是你說見就見的嗎?

    說實話,秦如清還是第一次見到比她還離譜的人(你也知道自己離譜啊),不由得驚奇地打量了此人一番。

    穿著一身黑黢黢的袍子,從頭裹到腳,連一根頭髮絲都沒露出來,看著身量似乎很高,想放出靈識打探一下,竟然被彈了回來,可見這黑袍子也有些文章,應是一件能隔絕氣息和靈識的法器。

    有點東西。

    秦如清樂了,慢悠悠坐下來,支著腦袋斜看這個人,道:「你要見我們老祖?」

    「是。」黑袍很言簡意賅。

    秦如清一邊把玩指甲一邊道:「我們老祖不見沒有來歷的人。你想請見我們老祖,也行。先將這身黑皮扒了,再報上家門,或可一試。」

    黑袍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也是驚奇秦如清淡定的態度。

    「你是誰?」這黑袍不答,竟自己問起問題來。

    問我是誰?秦如清抬起一雙瑩潤的眸子看了他一眼,笑了,道:「我是秦如清。」

    這回答很精妙。答了,又好像沒答。

    黑袍:「我是在問,你是秦家的何人,是何身份。」

    秦如清樂呵呵地說:「你自己藏頭露尾,還問我是誰,不告訴你了嗎,我是秦如清,秦家人。」

    有那麼一瞬間,這黑袍靜了成木頭樁子,即便是看不清臉,也能感覺出他的無語。半晌,他開口:「我記得,按照規矩,應該是要將我引去見一位長老,再行處置安排為何見我的人是你?」

    喲,這人挺懂嘛,還知道按規矩應該是引去見長老的。

    秦如清挑眉:「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他們就是將你領來見我了啊?怎麼,您是什麼貴客,還得需要我們秦家長老級別的人親自接待嗎?」

    黑袍又默了一會兒,半晌,袍子下發出平鋪直敘的三個音:

    「那我走?」

    秦如清:「?」

    講真那一瞬間秦如清著實是驚了一下。您究竟是在玩梗還是在真切疑惑啊,如果是前者那就樂呵了。

    秦如清站起來,幾步走到黑袍跟前,歪頭仰起臉,與那袍子底下的面具對視。

    面具沒有表情,可秦如清就是能感覺底下的那張臉正一臉莫名地看著她,似乎腦門上都忍不住冒出了個問號。

    「噗~」秦如清笑了。樂不可支。

    剛剛她真的差點以為對面的人是來自那個世界的同胞,畢竟,「那我走」是個十分出名的網絡梗。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此人周身湧現的那種迷惑的氣質讓秦如清確定,他就是在問,自己要不要走。

    ——既然不讓我見你們家老祖,那我就走了。

    思維通暢,邏輯嚴密,很河裡。

    看著秦如清怪異的動作,盯著他的面具又是看又是笑的,黑袍更疑惑了,若是面具能做表情,他怕是要當場寫一個大寫的無語。

    秦如清笑了一會兒,終於正色起來,掏出兩張紙。其中一張寫著「聖血秘水」與「金」,而另一張紙上寫著,「張家大長老」

    兩張紙上面俱用粗糙拉直的筆畫寫就,明顯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

    第一張紙條不必說,第二張寫著「張家大長老」,若非經過這紙條提醒,秦如清也不能將目光放到那郝苟身上。後來一調查,發現郝苟在張家處境尷尬,秦如清覺得此人身上有操作的空間,才叮囑老祖留了郝苟一命。

    和張家的事情了結之後,秦如清也不由得對這個寫紙條的人升起了強烈的好奇心,這才將人要來。

    「這兩張紙條,是你遞過來的吧?」秦如清問。

    黑袍默了一下,反問:「為何在你的手上?」

    秦如清又慢條斯理地將紙條收起來,「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告訴我,紙條是不是你寫的就完了。」

    等了差不多有兩息,黑袍下經過偽裝的粗糲聲音說了一個字:「是。」

    秦如清點頭,似乎是滿意他的配合,仰面看向他,認真道:「你想見我們老祖,可以,但是,還是按我剛才說的,先將這身黑皮扒了,報上家門,才有可能。「

    看黑袍還想說什麼,秦如清抬手打斷他,又添了一句:「就這麼跟你吧,你這樣平白無故地就要見我們老祖,幾乎不可能。秦家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答應你這樣無禮的條件,說不定還會直接將你轟出去。你唯一的希望——」秦如清指了指自己,「就是我。」

    「只有我,才能暢通無阻地將你帶到老祖跟前。所以,你若想見到我家老祖,得先過了我這關。」

    「當然,如若不願,我們秦家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家,直接出門右轉,自行回去當你的客卿長老就好。」

    「可聽懂了?」

    秦如清幾乎已經在明示:你既然前頭遞紙條想搭上秦家這條線,現在就不要搞出這幅神神秘秘,藏頭露尾的樣子,秦家不吃這套。若還想達成目的,就按照我說的來,如若不願,就哪兒來回哪兒去。

    黑袍沉默良久,忽而伸出手,慢慢將之搭在了袍子的邊緣,白與黑的對比,倒很鮮明,半晌,他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刷地一下,將袍子掀開了。

    看清袍子底下的面容,秦如清挑起了眉。而守在秦如清旁邊的侍從,則看呆了去。

    他是怎麼都想不到,這麼一個藏在黢黑袍子底下,聲線又粗糲的人,竟是一個十分俊美漂亮的青年。

    看著年歲約莫跟大少爺一般大,個子倒比大少爺還高一些,皮膚極白,甚至有些病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常年捂在袍子底下不見天日所致。頭髮規整地用玉冠束起,沒有一絲雜亂,唇抿著,眼睫微微眨動,像是不適應突如其來的光線。看著當真是一副極好的面容,不像遊歷江湖,脾氣古怪的煉丹師,倒像是教養極好的世家子弟。

    比起侍從的驚訝,秦如清則十分淡定,就是目光有些微妙。她抱起胸,十分自然地將這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後點頭。

    「好,黑皮扒掉了,第一步算是完成。現在該自報家門了。」

    黑袍,不,青年喉結動了動,似乎就打算開口,結果秦如清眉一挑,又做了個止聲的手勢,「對了,你那變聲的術法也不必用了,該是什麼聲音,就是什麼聲音。」

    青年朝她看過來,秦如清面色自如,抬抬下巴,示意他繼續。

    青年就這麼望了她兩息,終於開腔:「我姓唐,名子鳳。」

    唐子鳳。名字還不錯,就是這個姓氏,秦如清挑眉說:「是我想的那個唐嗎?西嶺唐氏?」

    作為接受過嚴密教導的世家子弟,秦如清是背過南域周邊的世家圖譜的,雖說不能一一詳實地道來,但是重點厲害的幾家還是知曉的。

    西嶺唐氏,乃是西嶺巨頭,著名的銀品世家。

    此人竟是唐氏子弟?

    青年又望了她兩秒,不知是在思考,還是在猶豫,又或者只是在單純發呆。唇動了動,清晰地吐出兩個字:「正是。」

    秦如清剛想問,你一唐氏子弟,不好好在西嶺享福,跑南嶺來來當一個不受人待見的煉丹師幹嘛,他又緩緩將頭偏轉,添了一句。

    「不過,我雖姓唐,卻已不是唐家人了。」

    秦如清微妙地一揚眉。

    就是說,有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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