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是修道之人,五年的修為,難道就這樣前功盡棄了?」
「嗯??????該來的早晚要來,何必計較蠅頭小利??????」
「愛妃,為了你,寡人就是十年的修為也不要了??????」。
二人熬戰一個時辰,周楷在陣陣宣洩後突然進入極度的放鬆之中,那一刻他一點也不後悔,既然命運讓他的修為從頭再來,他也只能愉快的接受了。
周楷懶懶地睡了一天,晚課『活子時』,突然覺得一股熱氣慢慢地凝聚在丹田,縱身一躍,身軀驀然頂在寢室的穹頂。
我?
經過半天的熬戰,竟然身輕如燕了,難道我的修為又精進了一步?想到這些,周楷顧不了頭頂的痛楚,急忙運起小周天,發現自己四肢百骸暢通無阻,哈,我成了,沒想到五年前因為極度氣憤而堵塞的經脈就這樣輕易地被花妖的外家功力打通了?
周楷伸出手指默默推算,今天正是二十四節氣裡邊的夏至,冬至一陽升,夏至一陰生,奇門遁甲有雲,
陰陽順逆妙難窮,
二至還鄉一九宮
若人識得陰陽理,
天地都來一掌中。
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些年為了打通奇經八脈,周楷一直運功衝撞內結的鬱氣,從沒想到過泄功之法,日間經花妖內力疏導,竟然一蹴而就。
我成了,我就是天下最自由自在的大荒皇帝,無機子,我說過你不會永遠掌握我的命運,我還是當年那個自由自在的眼赤霞。
原來花妖不是妖,只是一位駐顏有術的武妃,她敢幫周楷沖開奇經八脈,就說明她有著更加高深的功法,最重要的一點,周楷太像六十年前的大康皇帝了。
自從有了肌膚之親,周楷對花妖的態度突然變得微妙起來,他知道花妖八十有餘,早已不是年輕的女子,但是因為駐顏有術,依舊會讓人心曠神怡,他甚至幻想著下一次和花妖的熬戰能夠使出道家『雙棲雙休之術』藉以獲取人元之丹。
但是事與願違,還有四天就是千年首烏成型之日,各方豪強覬覦已久,必定是一場驚心動魄的保衛戰。
我一定要幫助花妖,哪怕只有微薄之力。
周楷開始慢慢運氣,將十二經脈氣機充滿,再慢慢流溢分散到奇經八脈之中,一時間妙意無窮,只覺得四肢百骸像鼓滿了風的羽翼,心到身到,驀然飛向蒼穹。
此時離宮後花園裡搏鬥正酣,原來是那廖王帶了綿州六大畜王捲土重來。
六大畜王,聽著名號就是一群毫無底線的畜生,要不也得不到這樣的諢號。
周楷站上殿頂,目光灼灼望著戰局,見花妖經過日間一番熬戰,行動明顯有些滯後,被那廖王持劍步步緊逼,步伐漸漸散亂,余者八姬,被六畜分割成四個戰團,很難擺出有效的劍陣。雙方僵持在一起,就看哪一方率先崩潰。
周楷把目光聚焦到花妖和廖王,二人竟然使的是同一個路數,看來師出同門,知根知底。
「金燈教主,你老了,放手吧,只有加入我的陣營,才能更好地保護這顆千年首烏。」廖王也不想趕盡殺絕,他逼迫花妖加入自己,也是自覺單靠一方的力量很難對付後來的各方江湖人士。
但是花妖又怎會是那受人脅迫之人,竭力揮劍格擋,卻是強弩之末,百招過後,但覺嬌喘連連,眼看就不濟事了。
廖王卻是越戰越勇,瞅准花妖一個小小破綻,一劍擊中她的肩頭。
「啊???,」花妖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廖王道,「金燈教主,罷手吧,看先皇的面子,本王不殺你。」
「呸,提起先皇,你不覺得內心羞愧嗎?」
金燈教主捂住左肩,來不及運功止血,就聽到廖王一陣哈哈大笑:「既然你想死,本王也不慣著你,拿命來吧。」
花妖命在旦夕!周楷正要出手相救,卻聽到半空中一陣梵音,一片紅光倏然射向地面,周楷瞪大眼睛,來者是一位九十高齡的老者,袈裟芒鞋,手持一串烏黑錚亮的佛珠,念的正是一段《般若波羅蜜心經》。」
周楷但覺腦袋一陣嗡嗡直響,急忙打坐入定,意欲使出道家的《清心咒》抵抗,卻是越有雙倍的力量反衝回來,後來乾脆不加抵抗,耳邊卻突然清淨了下來。
「廖王,朕老了,難道真的就不中用了嗎?」
來者竟然是大荒先皇帝!
周楷心頭一動,就是他,六十年前和我一模一樣?看來我這個假大荒帝還得再練六十年才能達到他的境界啊。
廖王這些年鎮守南疆,已是好久沒有覲見皇帝,見那大荒先帝鶴髮童顏,紅光滿面,哪裡是即將百歲的老人模樣,「皇上,微臣??微臣???」
「朕知道丟了半壁江山,眾臣頗有微詞,但是朕實在不想因為戰爭而生靈塗炭,你鎮守一方有功,但絕不是肆意妄為的藉口。」
這時候六畜之一的朱無耳高聲喊道:「廖王,聽一個老不死的白話個屁,看我老朱不擰斷他的脖子。」
「噫?」大荒帝笑了笑說:「聽說南疆六畜殺人食肉,折骨吸髓,無惡不作,今天給你們個機會,一起過來,把朕這老命一併拿去吧。」
六畜不知深淺,各自揮舞著兵器攻了上來,卻見大荒帝不慌不忙,輕輕揮舞寬大的衣袖,那六畜竟像六隻斷了線的風箏,掙扎著飛向半空,至於生死如何,卻也不必探究了。
花妖同八姬一起拜見大荒先帝,先帝揮揮手,「平身,廖王朕就帶走了,你等看好寶物。」
「花妖垂手道:「皇上,再過三天千年首烏就成人形,您何不在此住上三天,服了寶物再走。」
大荒帝道:「青青翠竹,皆是法身,鬱郁黃花,無非般若,寶物就留給你們吧,何況不是有緣人,勉強得到了受到它的反噬反而不好。」
花妖心中羞愧,張了張嘴,有些話最終還是咽了回去,大荒先帝看了一眼周楷藏身的殿頂:「小朋友很知趣,朕不怪你,或許他還能幫上大忙。」
花妖聽了這話,粉面頓時布滿了紅緋,果然是每個女人心中都有一個少女夢,「皇上,妾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皇上,那人太像當年的您了。」
「情之所動,金石為開???你等保重。」
說著話,縱身躍起,右手已經握住了廖王的脖子,像一隻抓了山羊的大鵬,振翅飛向遙遠的夜空----
「別夢依依到謝家,
小廊回合曲闌斜,
多情只有春庭日,
猶如離人照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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