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汝見本官為何不下跪?」
陳琦看著被五花大綁困成粽子的劉川押上堂來,竟然不懂得行下跪之禮怒斥道。
我跪你妹啊跪,劉川雖說被綁著但也義氣凌然的說道:「在下無罪,為何要跪?」
那十名進來的代表到小聲嘀咕起來了。
「此人在公堂之上依舊言辭鑿鑿,實在讓在下欽佩。」
「小小年紀臨危不懼,頗具我當年的風範」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捋著鬍鬚一臉讚揚道。
「依我看此人目無王法,行事放蕩,報不成」
陳琦一聽就這幾個代表聽眾還小聲嘀咕,高聲怒斥道:「公堂之上,保持肅靜,爾等如若依舊如此,治爾等一個藐視公堂之罪。」
陳琦看著在自己的威嚴下那幾位也不在嘀咕,暗暗得意的點了下頭,轉向劉川望去又板著一張臉冷漠道:「放肆,區區一介草民竟然目無王法,藐視朝廷命官,來人啊,上刑!」
正發愁沒有機會下手呢,這陳琦看到劉川如此說話第一反應就是高興,不過這可不能表露出來。
哼哼,最好這個劉川在多多口出狂言,這樣陳琦相信自己有把握能不用審理就讓這個劉川丟半條命。
「且慢!」劉川腦海中仔細回想著當初來到這個朝代系統所導入的知識。
好像我現在是一個草民,在堂上見到這縣令按理是該下跪。
可說到底劉川畢竟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人,哪裡跟這個朝代的人一樣動不動就下跪。
可是眼見這個陳琦縣令竟然吩咐這衙役要給自己上刑了,這樣劉川哪裡還能淡定。
大堂門口之處的十名民眾代表經過剛才的教訓可謂是安靜的很。
不過心中的心思都差不多,想到這劉川從在縣衙之外到剛才在大堂之上所說的話,看來這劉川應該不會下跪,莫不成又要有一番驚人的言論?
當然,誰讓這劉川平時就才華過人呢。雖然像劉川當時所說的靜夜思、九月九憶兄弟、還有水調歌頭這些並不是在公眾場合所說,不過卻也流川了開來。
更別說劉川剛才那:倒下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隨著劉川的話語,縣衙之上的人都把注意力轉向了劉川。就連大堂門外的衙役也時不時的偷偷探頭望著。
「在下跪了!」劉川一臉正氣的一邊說著一邊下跪:「在下跪的是朗朗乾坤、在下跪的是當今聖上、在下跪的是天理昭昭!」
張立本身見劉川行事如此孟浪,見陳琦縣令下令要行刑的時候還以為劉川會冥頑不靈吃些苦頭呢,誰料到這劉川轉頭一番言辭竟然如此犀利,雖然說下了跪,可這跟那陳琦要下個跪可不一樣。
陳琦雖說見劉川拐著彎的羞辱自己,可畢竟沒有擺在明面上來,也下了跪,一張老臉可謂是氣的通紅。
「犯人劉川,爾可知罪!」陳琦可謂是舊火加新氣一臉的惱怒。
劉川雖說跪著,不過卻是一臉的漠然之色:「啟稟大人,在下不知何罪之有?」
「大膽狂徒!那王生前日在汝的悅客來酒樓中毒身亡,汝輩竟然說何罪之後?」陳琦一臉的奸笑:「看來不給一些厲害的讓汝見識一下,是不會認罪了,來人,上刑!」
你妹啊!你這個陳琦,老子跟你有仇麼,你他麼動不動就要給老子上刑,我招你惹你了!
劉川現在可不知道陷害他的人其中就有陳琦,只以為這陳琦是收了某些人的賄賂,畢竟劉川可從未得罪可這陳琦,非但如此,可還是按時交納賦稅、接濟災民、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大大良民呢!
「慢著!」劉川趕忙出口阻攔道,畢竟這上的刑具有些嚇人啊!
一時間大廳內的人都屏住呼吸看著劉川打算如何言語。
不過一聲冷然打破這寧靜的氣氛「爾等莫要磨蹭,快些上刑。」原來是那陳琦在催促著。
本來陳琦只見就向讓劉川見識一下自己的厲害,誰知道這劉川竟然巧色如簧搪塞了過去,這次眼見這劉川又要花言巧語,哪裡肯讓劉川繼續說下去。
「諾。」兩名衙役只能好生的應著。心裡感嘆這堂堂的大才子劉公子以後可沒臉見人了。
「慢著!」劉川眼見著兩名衙役死死的按住了自己,身前一名衙役拿著一把小刀晃晃悠悠的就要往自己臉上刺字。
你妹啊!打算給老子來個黥刑?我可是要成為巨星的男人以後可怎麼見人。
其實吧,劉川這樣想的還是有點輕,黥刑雖說只是在臉上刺字,可用針才能叫刺,可這現在施刑的可是用刀,要知道人的面部神經是極其敏感的,再被黥面時的疼痛之狀可想而知。
在加上這個時期可比不了後世,因為傷口感染因黥面兒死的犯人可不是少數,畢竟沒有那麼多的藥物以及後世那全面的護理方法。
「小小刁民,三番五次擾亂公堂秩序,罪加一等來人!」陳琦是不打算給劉川活路了。
看來這劉川不用審理到那案子就要死了,陳琦想到這裡不免對自己生了一絲佩服之情。
「慢著!文帝前元十三年,就已經頒布律法廢除黥刑。陳大人身為朝廷命官,堂堂的東安縣縣令,莫不成竟然私設律法?」劉川絞盡腦汁才回憶起當初系統導入的知識。
隨著劉川的話語大堂之上一片驚呼之聲,就連一些衙役也面露驚訝。
這私設律法的大帽子一按,哪個敢接啊?這比那張角亂賊造反也請不了多少啊。你這都私設律法了,豈不明日就要另設公堂,跟當今皇帝去平起平坐啊。
額,陳琦一時語塞。雖說當年文帝廢除了黥刑,可現在是什麼年代,給犯人實施黥刑也算不得什麼新鮮事。
可懷就壞在劉川這張嘴上,倘若今日強行給這劉川實行了黥刑,這明日傳出去自己私設律法、另立公堂要是被處死都算輕的了。
要是今日沒有這十名草民就好了,那樣這劉川是圓的還是扁的豈不是任自己拿捏。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這個張立啊,陳琦隨即看向了張立。
雖說這張立從開堂到現在並未發一言一語,可陳琦知道這張立不動則已,一動必定是石破天驚,不免有些擔心自己的孩兒所辦之事是否萬無一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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