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安帶著文妍離開婚禮大廳。
因為喝酒,翟安沒開車,而是叫了一個酒店的代駕。
兩個人坐在車後座。
翟安閉著眼睛,臉蛋有些紅。
文妍轉頭看了一眼翟安,默默的沒有說話。
他們的相處模式也就是如此,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保持著絕對生疏的距離,翟安從不越界。
車子先到達文家大院。
文家大院,早就少了昔日的輝煌。
曾經還有專業軍人在此站崗,現在,剩下的就是一座空空大院子。
她爺爺被送去了國外,從此,文城沒有了文部長。
她爸在監獄。
她哥去世。
唯一還在這棟大院裡面住著的,只有她和她母親。
她目前現在整日以淚洗面,大概也是過不下去這樣的生活了,好幾次都想要搬走,如果不是她質疑她留下來,她母親應該早就回了娘家,打算是徹底和文家人劃分界限。
有時候她其實真的不明白那句話,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剛開始她爺爺還沒有倒下的時候,她媽還能安分守己的在家裡等著她爸出獄,眼看著文家徹底的沒落了,她媽也真的堅持不住了,如果不是她還留在這裡,苦苦相求,大概,她媽早就遠走高飛。
心裡說不出來的苦澀。
她突然覺得報應這種東西,真的來得太快。
曾經文家的輝煌,文家在暗地裡做的那些被逼事兒,終於也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而她沒想到,自己會成為這一切最大的受害者,至少他爺爺出國了,看不到聽不到文城人的流言蜚語,至少他爸在監獄,早就已經看透了人生,至少她哥也去世了,去世了,凡是都已經終結,至少,她媽還能夠劃清和文家的界限,畢竟她不姓文。而她,文妍,姓文,還活著,還留在文城。
「文妍。」翟安突然開口,睜開眼睛看著文妍準備下車。
文妍轉眸看著他。
「很多人都會經歷很多不開心的事情,不是什麼事情都一定要去計較要去比較。安於現狀,知足常樂。」翟安說,聲音很輕,分明,在提醒她什麼。
文妍喉嚨微動。
她也不笨,知道翟安的暗示。
不過就是怕她,找古歆的茬而已。
她嘴角淡淡一笑,「我什麼都不會做。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已經夠慘了。」
說完,下了車。
翟安看著她的背影。
就是因為很慘,所以才會不平衡。
文妍的性格他很清楚,這麼多年不管他多故意的疏遠他們之間的距離,但認識久了,就自然而然知道了對方的秉性。
他讓司機開車離開。
剛剛古歆叫他,他不用想也知道,古歆想要給他說什麼,無非就是解釋她朋友說的那些話,他其實並不太在乎,有時候聽多了,自然就沒有多少感覺了,而且這些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比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殺傷力小太多了!更何況,他不想讓文妍誤會,誤會他們之間還在藕斷絲連。
文妍嫉妒心太強,家裡的事故加上感情的不順,很容易就會被逼急。
而那些悲劇他不想發生在他能夠見到的世界裡。
車子停靠在他的公寓。
他按下入戶電梯,回家休息。
他不善於喝酒,好像是怎麼練都練不出來,就喝了一杯而已,頭就暈了半天,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讓自己睡了過去。
習慣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他似乎越來越習慣,一個人,就這麼孤身一人。
電話響起的時候,大概已經是晚上了。
翟安看著外面的天色。
是這段時間太累,還是那杯酒的效果,他一覺居然從中午睡到了晚上,中途半點都沒有醒過來,不是急促的電話鈴聲,他估計自己得睡到第二天早上。
他拿起床頭柜上的電話,看著來電,接通,「媽。」
「在哪裡?」
「家裡。」
「你到別墅來,我有話給你說。」
「現在嗎?」
「否則你想什麼時候來?」
「好。」翟安無法拒絕。
他起床,簡單洗漱了一番,也沒有吃晚飯,就直接開車去了別墅。
她媽估計是才從宴會上回來,妝都沒卸,就帶著翟安去了她的臥室,很嚴肅的看著他,「翟安,我覺得我今天有點受打擊!」
「你怎麼了?」翟安看著她媽,「你是怕我爸找個年輕貌美的?像古叔叔那樣?」
「你想哪裡去了!」溫情責備,「我和你爸……算了,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我現在鬱悶的是你的個人問題。」
「我挺好的。」
「翟安,文妍和古歆是我的黑名單,以後你別和文妍在一起了。她和我們本來就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沒有要跟她在一起,只是……」
「沒有只是。」溫情直接打斷他的話,也不聽他解釋,「明天我會讓你爸將文妍調走,去其他部門,以後別跟在你身邊了。」
「媽,我的事情我知道解決。」
「等你解決的時候,估計我都已經被活活氣死了。」溫情是真的有些生氣,「還有就是古歆,古歆和翟奕都快舉行婚禮了,你趕緊給我忘了她。」
「我沒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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