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後花園。
帶著些冬天冰冷的寒風。
陸漫漫坐在考究的椅子上休息,揉著自己有些疼的腳踝。
頭上,響起一個女人的嗓音,帶著些不悅的口吻,「陸漫漫,你現在倒是風光得很。」
陸漫漫嘴角笑了一下,連頭都沒有抬,淡淡的應了句,「是挺風光。」
「你別以為你把我哥弄成那樣,我哥就沒有翻身之地了,我哥讓我轉達給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他會讓你知道,你這種女人早晚會被他踩在腳底,跪在地上求他救你!」文妍狠狠的說著。
狠狠的看著陸漫漫此刻,鋒芒畢露的模樣。
她真是看不得這個女人這麼的光鮮亮麗而她父親她哥哥甚至他們文家,被她弄得這麼慘。
她從小就和她哥感情很好,她哥也很照顧她,而且她哥如此優秀,她走在哪裡都覺得很驕傲,她從來沒有寫想過,這麼驕傲的哥哥,居然有一天會被爺爺禁足在家裡面,那麼的頹廢,她絕對不能看到他哥哥這麼一蹶不振,她儘量多花時間在去他房間陪他說話,從他口中知道,他哥最恨的人就是陸漫漫。
恨這個女人將她害到了如此田地。
而今天翟安接著她來參加陸漫漫的慶功宴,她看著陸漫漫如此高傲如此富貴逼人的站在大廳中,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能夠引起大多人的注目停留,就算很多帶著嫉妒的眼光,那也是對她人生的一種認可,她壓抑著怒火,因為翟安在旁邊,她壓抑著很想撕了陸漫漫的瘋狂,不動聲色的靜靜看著她搖曳的身姿,直到現在,才找到機會,和她單獨出現在一個空間。
單獨的空間,她不需要壓抑了。
她對陸漫漫的情緒已經到了仇恨,深仇大恨的地步。
而陸漫漫這般雲淡風輕的態度讓她真的很想掐死這個女人,這個自以為風光無限的女人!
陸漫漫放開自己的腳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比文妍稍微高那麼一點,身材也稍微絕色了那麼一點,臉蛋自然,就更不在話下了。
文妍是真不爽被陸漫漫這麼欺壓著。
她抿著唇,一臉敵視。
「回去告訴你哥一聲,他這輩子都別想看到,他心裡所想的任何畫面。他註定就是一個loser!」陸漫漫說完,轉身欲走。
文妍一把狠狠的抓抓她,「你別這麼自以為是!我哥這段時間只是一個過渡期而已,總有一天他會讓你生不如死!」
「文妍。」陸漫漫一個蠻力,將文妍推開了。
文妍後退了幾步,狠狠的看著陸漫漫。
「翟安就在裡面,或許我一個大叫,他就會出來!你確定要讓他看到你這麼不堪的一幕嗎?」陸漫漫帶著威脅的話語,卻說得如此淡薄,這份淡薄仿若就是對文妍的一種輕視。
是的。
你們文家這麼大的權勢,我不是一樣的沒有放在眼裡。
文妍臉色難看了又難看,終究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陸漫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禮服,說,「文妍,如果你是想要好好和翟安過日子,就別做些得不償失的事情。我也算是翟安最好的朋友之一,他應該不想看到,他女朋友和他女性朋友之間,矛盾很深。」
「你威脅我!」文妍咬牙切齒,「你以為你三言兩語就可以威脅得到我!翟安會選擇跟我在一起,那也是因為我的魅力,就算和你交惡又能怎樣,翟安難道在和我交往之前,不知道我和你們的關係?!」
「交往前和交往中的感覺是不一樣的。當然,你不停我勸我也沒辦法,當我狗咬耗子多管閒事。」陸漫漫無所謂的說著,準備走進大廳。
剛走進大廳的腳步,手上握著的那個手包似乎發出了震動了的聲音。
陸漫漫停下腳步,從包裡面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接通,「二叔?」
那邊似乎說了什麼。
陸漫漫臉色一下就變了。
站在陸漫漫旁邊的文妍,將陸漫漫的臉色盡收眼底。
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陸漫漫突然驚慌失措。
她皺眉,狠狠的看著她。
「你說,軒然……」陸漫漫呻吟有些激動,是真的很激動。
文妍聽到軒然兩個字,也有些震驚了。
陸軒然的事情她知道的,當時無意聽到他哥給他爺爺說過,而且文家的事情,其實基本上自己家的人是沒有什麼隱瞞的,他哥也不覺得她知道他們的秘密而有什麼不好,有時候反而也會給她說說文家的一些事情,兩兄妹從小感情就好,所以她哥不管做什麼,她其實都是站在支持的角度。
包括殺人放火。
從小就知道他們家,染上了很多條血命。
但是她爺爺說了,做大事前,就是有的犧牲。
文妍這麼一晃神的功夫,陸漫漫拿著手機,腳步已經錯亂的離開了。
總覺得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
她連忙跟著追了進去,就看到陸漫漫急急忙忙的和他父母說了句話,就離開了大廳。
翟安此刻在一邊應酬,文妍咬牙,跟著跑了出去。
跑出去後。
就隱約看到陸漫漫坐著一輛黑色轎車離開。
文妍連忙招了一輛出租車,跟上。
陸漫漫車子開得有些快,似乎是有些著急。
文妍也一直讓司機緊緊的追上。
陸漫漫坐在前面的小車內,轉眸,微看了看了後面的出租車,嘴角驀然一笑,小魚兒上鉤,真不是一件難事兒。
她回頭對著秦傲說道,「別讓後面的車跟丟了,也不能讓後面的車發現異常。」
「是。」
車子又帶著些急促在公路上開著,仔細一點其實會發現,在紅綠燈的時候,車子是故意在等待的。
當然,一般人也發現不了。
何況文妍就沒想過,這是陸漫漫給她設的一個圈。
車子這麼一前一後,到了文城的私立醫院。
陸漫漫下車,急促的走進去。
文妍也跟著跑了進去。
一路跑到了陸軒然的病房。
病房中已經沒人了。
文妍也沒看到陸漫漫去了哪裡,心裡一個激靈,連忙又轉身去了急救室,遠遠的看著走廊上陸家的人站在那裡焦急的等候著,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陸軒然在做急救。
植物人一般不會突然失去生命的,只要醫學不讓他死他就絕對不會死,而她相信陸家肯定不可能讓陸軒然就死了,陸漫漫怎麼也不可能恨到到這個地步,唯一的可能就是,陸軒然甦醒了。
不!
文妍整個人一陣驚喜啊。
如果陸軒然醒了,他哥讓人撞死陸軒然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會曝光,不僅如此,陸軒然肯定會把當初他哥讓他盜取的商業機密全盤托出,那麼他哥還能有翻身之地嗎?
這個關鍵時刻,這個分明非常非常尷尬的時期,他哥是半點都不能出差錯的。
她咬牙,轉身,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陸漫漫轉眸往那邊看了一眼,嘴角冷漠一笑。
文妍從醫院出來,急急忙忙的打車直接回到了文家大院。
她走進大院,傭人恭敬的叫著她。
她臉色難看的沒有給傭人半點回應,急急忙忙的跑向了他哥的房間。
他哥門口有人守著,文妍一把將傭人手上的鑰匙拿了過來去開門。
傭人也習慣了文妍的大小姐脾氣,不敢吱聲。
文妍打開房門,看著他哥頹廢的躺在床上,她真的從來沒有看到他哥那麼糟蹋自己,下巴上都有鬍渣了,和他以前那麼乾淨那麼清澈的樣子,天壤之別。
現在當然不是心疼的時候,她一把拉起他哥,聲音又急又快的說著,「哥,哥,陸軒然清醒了。」
「什麼?」原本已經軟得像爛泥的男人,整個人一下就從床上蹦了起來。
「我沒騙你,我今天跟著翟安去參加陸漫漫的慶功宴,那個女人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宴會大廳,我跟著去了醫院,看著陸軒然在急救,看上去是要醒了的痕跡。我很擔心他醒了之後,會不會就說出,你們之前的事情。你現在這個非常時期,會不會因為陸軒然,以後的前程就毀了……」文妍越說越怕。
但想起剛剛陸家人的模樣,幾乎是百分之百的肯定,陸軒然絕對發生了事情。
文妍整個臉色也變了,變得很是徹底。
「現在怎麼辦?」文妍有些無措。
她不想看到她哥就這麼真的被打壓了下去。
她還想看著他哥霸氣的將陸漫漫踩死,永不翻生,讓她現在這麼得意!
她真是看不下去!
文贇抬頭看著文妍,「這事兒還有誰知道?」
「我就給你說了。」
「你幫我一個忙文妍。」
「什麼忙?」對於文妍而言,她哥讓她做什麼都行。
「你幫我出去,離開文家大院。」
「哥,你要做什麼?」文妍看著他,看著他突然恐怖的模樣。
「我要去徹底了解了陸軒然。」
「但是現在……」文妍有些怕,「要不要給爺爺說,找人幫你?」
「不。」文贇一字一句,「如果你不想爺爺對我更失望,千萬不能讓他知道了!我現在在爺爺的心目中已經很差了,我不能再讓放任自己出一點差錯!文妍,你得守口如瓶!」
「我……」文妍咬唇。
她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現在,你想辦法把門口的傭人叫走,我要出去一趟。」
「哥,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真怕……」
「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文贇一字一句。
文妍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她深呼吸,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走出臥室。
剛走到臥室門口,整個人身體突然一倒,倒在了門口傭人的懷裡。
傭人一陣驚慌,連忙抱著文妍下樓,叫著家裡其他傭人。
整個文家大院瞬間就亂了。
文贇趁機從臥室出來,然後從2樓上的外陽台上跳了下去。
當時家裡很黑,也看不到他的離開,所有人還將所有注意力放在了文妍的身上,所以文贇離開得非常順利。
他快速的坐上了自己的那輛轎車。
瘋狂的離開了文家大院。
開出了好久。
好久之後。
文贇將車子停了下來,在一個黑暗的地方,打開了後備箱,然後將拉開放輪胎的位置,從裡面內層中,拿出了一把裝有消音器的黑色手槍,快速的回到車內,一路往私人醫院開去。
車子停在老遠,下了車。
他走進醫院,避開攝像頭,然後走進了一個無人的醫生辦公室,快速的從醫生辦公室裡面的衣櫃裡面找了一套衣服,去廁所整裝完畢,帶上口罩,往目的樓層走去。
他腳步頓了頓,遠遠地看著重症室外面守著的陸家人,包括陸軒然的父母和陸漫漫。
而重症室裡面隱約似乎有人在晃動。
他知道那肯定是醫生。
所以陸軒然肯定不是死了,很有可能次從手術台上救了下來。
他咬牙。
轉身走向一邊的安全通道,然後猛地按下了火警警鈴。
安靜的醫院,瞬間就喧鬧了起來,到處響起了尖叫聲,瞬間就亂了起來。
陸軒然趁亂,逼近了重症監護室。
陸家人有些慌張的一直看著重症監護室,重症監護室的醫生出來看情況,然後吩咐著護士趕緊去了解哪裡失火,同時安排著將病人一併疏鬆走。
陸軒然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重症監護室裡面。
過程很輕鬆。
他進去之後,將重症室的房門過了過去。
與此同時,將外面透明的窗戶牆拉上了窗簾。
陸家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但是沒有人懷疑什麼。
畢竟他現在是醫生。
他嘴角邪惡一笑。
做完左右一切之後,他從衣服裡面掏出來那把黑色手槍,對著病床上的人。
因為很急切的進來,所以根本沒有注意打量到病床上的情況,當他將手槍對準床頭的時候,才知道床上根本就是空無一人!
他整個人那一秒瞬間就有些慌了。
他沒有看到陸軒然被人推出來?!
人呢?!
他使勁掀開被子。
額頭上的汗水大顆大顆往下掉。
一陣不好的預感從天而落……
而就在自己覺得自己似乎是中套了的那一秒準備馬上離開時,就感覺到後腦勺上被人用冰冷的手槍指著,他手一抬,拿起手槍準備往後時,身邊猛地一個前腳踢,手槍以拋弧線的方式,落在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手裡,男人嚴肅的看著他,將手槍瀟灑的轉了一個圈,回握在自己手上,又這麼抵著他的頭。
文贇這個時候才發現,房間量不知道何時,已經多了至少5個人。
5個男人。
胸口上都有一個飛鷹的標識。
他眼眸一緊。
此刻,房門被人推開。
文贇看到了陸漫漫,然後看到了陸漫漫身邊的秦正簫。
那一刻。
什麼都知道了。
陸漫漫還穿著那件妖嬈的禮服,就這麼將他,徹底的毀了。
他狠狠的看著陸漫漫,狠狠的看著她。
陸漫漫也注意到他的眼神,說,「文贇,就此結束吧。」
文贇臉色瞬間暴動,他猛地一下就想衝過去,想要和陸漫漫同歸於盡。
陸漫漫連動都沒有動一下,文贇已經被人狼狽的桎梏在地上,臉狠狠的杵在了地板上,青筋暴露到通紅的臉頰上,猙獰無比。
「陸漫漫,我他媽要殺你了!」文贇怒吼!
聲音幾乎已經撕裂。
陸漫漫淡漠的一笑,「文贇,善惡有報,時辰已到。」
說完,陸漫漫轉身走了。
秦正簫給了那些人一個眼神,那些人將文贇桎梏住拷上,帶著先離開。
陸漫漫走在走廊上。
陸子川看著陸漫漫,蘭小君也這麼看著她。
陸漫漫說,「不管怎樣,今晚謝謝你們的出現。」
陸子川老臉有些掛不住。
蘭小君臉微動了動,「也是為了軒然,要不然,他的仇,永遠都報不了。」
陸漫漫微點頭。
對著這對夫婦,她也確實說不出來什麼動聽的話,只說,「好好照顧軒然,生命存在奇蹟,也許某一天就真的甦醒了。」
蘭小君點頭。
這也是她現在能夠活下去的唯一一點念想。
前幾天。
陸漫漫突然找到她說,她有辦法找出害陸軒然出車禍的元兇,但是需要他們的幫忙。
蘭小君根本沒有猶豫的同意了。
所以今晚才有了這麼一幕。
他們其實都不相信,會有人真的主動送上門來,但是陸漫漫就是這麼簡單的就做到了。
陸漫漫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和秦正瀟一起離開了。
兩個人往醫院樓下走去。
秦正簫已經離開了文城。
文為民的案件結束後就離開了,但前幾天,陸漫漫給他打電話說,要不要回來看看文贇怎麼自投羅網的,他其實是不想再花時間在陸漫漫的身上,但不得不說,她每次給他談條件的時候,都給了他致命的誘惑力。
誰都知道,文家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文贇的身上。
如果文贇落敗了,也就意味著,文家徹底完了。
他答應了陸漫漫的安排,在今晚早就安排好了人潛伏在了陸軒然的重症監護室裡面,等待著文贇自投羅網的時候,一併抓獲。
陸漫漫確實聰明,知道在什麼時候用什麼樣的手段。
如果換成平時,平時陸漫漫說陸軒然醒了,文贇不會這麼急切的想要下手,他會深思熟慮甚至為了自身安全不會讓自己親自出手,但是此時此刻,因為文贇已經被逼到了幾乎要瘋的境界,做任何事情都會欠缺了考慮,只會一味的想要將事情擺平,人一激動,就會出錯,文贇就真的沒有想到,一切怎麼可以巧合到這個地步?!
沉默著的兩個人,一起走出了醫院。
此刻文贇已經被押在了小車上。
陸漫漫轉頭看了一眼,對著秦正簫說道,「謝謝。」
「我從來不做虧本的事情。」秦正簫直言。
陸漫漫抿唇,「我知道。」
他只是不知道,文贇的落馬對她而言,是多大一件事情。
儘管今晚的一切看上去都是,無比輕鬆。
她說,「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
秦正簫微點頭。
陸漫漫回到自己的小車內。
心情很複雜。
有著報復的快感,卻又真的覺得好像好了點什麼。
她默默地看著窗外,這一輩子,從重生那一刻開始,就想要將文家將文贇弄得該有的下場,當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卻又有一點恍然若失,這就是所謂的樂極生悲嗎?!
她咬唇,看著文城熟悉的街道。
文家。
文城的文家。
總算,要告一段落了!
這麼想這些事情,車子停到了別墅。
陸漫漫走進去。
很晚了,莫修遠依然在客廳等她。
前幾天因為策劃發布會的相關她有時候甚至加班超過了12點,回來的時候,莫修遠就坐在沙發上,一臉怨恨的看著她,卻終究是讓她暖的心都在發抖。
今晚也是如此。
有時候覺得心會空,空蕩蕩的讓人覺得恐慌。
有時候,卻因為空出來的那一點位置,因為另外的人注入進來,就會滿滿的,都是心安。
她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那裡的莫修遠。
莫修遠覺得今晚的陸漫漫有些異樣。
陸漫漫嘴角拉出一抹笑,「快說恭喜。」
「什麼?」
「說恭喜。」
「你懷孕了?」莫修遠問她。
問完臉色就不好了。
他多久沒有碰她了?!
今晚的陸漫漫不想和他計較,她彎下腰,猛地一下吻著他好看的唇瓣。
很熱情,還很主動。
主動到,甚至是急切的在撕咬。
客廳中如膠似漆,瘋狂纏綿。
陸漫漫問他,「身體可以了嗎?」
「可以試試。」莫修遠一字一句。
陸漫漫笑著,放開了他,「不會讓你為我冒險。」
「所以你就是在勾引我了?」莫修遠揚眉。
「莫修遠,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陸漫漫握進他的懷抱里。
兩個人熱情擁吻後,身體都還存留著本能的欲望,在默默的蔓延。
「什麼?」
「讓文家以及文贇,身敗名裂,狼狽不堪!」
「你做到了?」
「嗯。」陸漫漫說,「但是……」
「所以你覺得有些難受,因為不知道還能有什麼動力支撐你,生活下去?你覺得心裡好像少了點什麼?」莫修遠問她。
儘管很不喜歡陸漫漫將她的人生志願放在另外一個男人身上,但終究還是平靜的安慰著她。
「嗯。」
「那就再許下一個願望!」
「什麼願望?」陸漫漫抬頭問他。
「你和我的。」莫修遠說,「一輩子的願望。」
陸漫漫笑了笑。
「莫修遠,我覺得這個願望不用許下,都會實現的。」
莫修遠嘴角的笑容更加好看了。
「但是我希望,你能夠讓我清清白白的知道,你是誰,而不是我臆想中的那個,莫修遠。」
莫修遠摟抱著她,「好。你想知道,我現在就告訴你。」
「不。」陸漫漫說,「我現在不想知道。」
「嗯?」
「一個晚上不能讓我接受這麼多的信息,我怕我受不了。」
莫修遠笑了笑。
「莫修遠,你不要騙我就好。」陸漫漫說,「其實我的願望,就這麼簡單。」
「嗯,不會騙你。」
兩個人摟抱著彼此。
陸漫漫覺得是冷的。
從外面回來那一刻,覺得身體很冷。
但因為莫修遠的懷抱,她感受到了溫暖。
其實,沒有什麼是真的放不下的,上輩子的事情,就應該上輩子放下!
這輩子,就應該活在當下。
……
第二天。
陸氏手機上市的新聞成了頭條,但不足以火到,文贇因殺人未遂罪被拘留的震撼。
北夏國的人都覺得,文家人這段時間走霉運。
接二連三的醜聞從文家發布了出來。
陸漫漫坐在辦公室,看著頭條,看著文贇的狼狽。
文家現在會怎樣?!
文江興會怎樣!
大概,氣得嘔血了吧。
這就是那個算進天機算進所有人的文部長,終於也等來了這麼一個下場。
她笑了一下。
就笑了一下,她覺得對敵人最大的報復就是,對他們的一切遭遇,表示不屑。
她抬頭,看著門口的方向,說著,「進來。」
「陸總。」林初辰走進來。
「有事兒嗎?」
「昨晚走得太匆忙,沒能夠好好感謝你。」
「不需要,我給你的職位本來更高的,但需要你的閱歷。」
「謝謝。」林初辰由衷的說著。
陸漫漫點了點頭,「這段時間手機銷量都很好,各大商城的上櫃數量很多,你注意盯著點,不要有任何差錯。」
「我知道。」林初辰點頭。
「還有事兒嗎?」陸漫漫問他。
「今晚有空嗎?想請你吃飯。」林初辰直白。
陸漫漫笑了一下,「不用這麼客氣,都是你應該得到的。」
「就當是普通朋友吃頓飯,就這麼不賞臉嗎?果然約女上司,特別還是漂亮的女上司,半點都不好約。」林初辰有些無奈。
陸漫漫也覺得自己好像太直接了點。
林初辰在文城也沒有什麼家人朋友,說不定只是想要她陪著他慶祝一下而已,她想了想,「好吧,那晚上你說過地點,我去。」
「慕斯法國西餐廳。7點,可以嗎?」
「嗯。」陸漫漫點頭。
林初辰一笑,「謝謝賞臉。」
陸漫漫也笑了笑。
林初辰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陸漫漫,眼神中有些情緒,但終究,沒有什麼在說什麼,關上了她的房門。
陸漫漫將自己努力的投身在了工作之中。
到了下午5點鐘。
她接到了秦正簫的電話。
她拿起來,「秦先生。」
「文贇要見你。」
陸漫漫咬了咬唇。
「文贇說要見你,否則不會開口說任何話。」秦正簫說,「對他,不用刑最好。」
陸漫漫轉動著自己的辦公椅,「你確定他是要見我而不是文部長?」
「指名道姓的要見你。」秦正簫一字一句,說得無比清楚。
「好,我馬上過來。」
「嗯。」
陸漫漫放下電話。
她沒打算再見文贇,但是……
既然他想見,她去看看也行。
她放下手上還未做完的工作,直接走向秘書室拿起包,離開。
陸漫漫坐在秦傲的小車內,直白的說道,「去郊區看守所。」
「是。」
陸漫漫平靜的坐在小車內。
她不知道文贇到此刻為什麼要見她?
她冷笑著,默默的看著車窗外的景色,這是以後文贇都不會再看到的輝煌。
車子一路看到了看守所。
秦正簫在門口等她。
陸漫漫看著他。
秦正簫說,「一個晚上加一個白天,他嘴裡只有一句話,我要見陸漫漫!」
陸漫漫喉嚨微動。
「你和他之間,倒是牽扯不淺。」秦正簫有些諷刺的口吻。
陸漫漫顯得很嚴肅,「如果到此刻你還懷疑和我文贇有什麼勾當,你就真的,太看得起我了!」
秦正簫冷笑了一下,「進去吧,我會讓人幫你看著,不會讓文贇傷害到你。」
「謝謝。」
陸漫漫點頭,然後走了進去。
走進一個接見室。
旁邊站著整整4個警官。
陸漫漫看了一眼,都帶著飛鷹的字符。
需要這麼大架勢嗎?!
她坐在位子上,一抬頭就看到文贇帶著手銬,從鐵門中進來,臉色慘白,鬍鬚很多很亂,看上去很潦倒。
文贇看著她,冷笑了一下,「我以為你不會來!」
陸漫漫也冷笑了一下,「看你死了沒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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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們漫漫,怎麼最後的虐文渣男!
周末有點晚。
見諒,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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