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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而靜謐的夜晚。
陸漫漫就這麼看著裸露著上身的莫修遠,看著他一點點逼近自己,如此強勢的模樣,根本就沒有半點,可以讓她拒絕的空間。
她身體一直往後,然後牴觸在床頭。
柔美的女性身體,和他剛硬的男性身體,展現著上帝賜予人類最大的,極致美。
「莫修遠……唔……」話剛起。
聲音就被他霸道的唇瓣覆蓋住。
陸漫漫一怔,雙手牴觸在他的胸前,因為他沒有穿,反而顯得,親昵。
她就感覺到他的唇瓣,依然帶著些微涼的觸感,輾轉在她的唇瓣上,纏綿悱惻。
陸漫漫總覺得今晚上應該是逃不掉了。
除了來大姨媽,發生天大的事情,莫修遠這個男人應該都不會放過她。
她睜著眼睛,看著莫修遠近距離下,那張稜角分明的帥氣臉頰,看著他長長的睫毛,似乎都能夠掃在她的臉上,而此刻如此深情的閉著眼睛,在用心的親吻。
她能夠感覺到,他的唇舌,一直在她的口腔中,瘋狂,而自己,根本沒有招架之力,只能吱吱唔唔的發出一些曖昧的聲音,胸口處上下起伏,呼吸有些不能自制。
夜晚本來就靜。
靜到仿若就聽到那麼深入的濕吻時發出的曖昧聲音,在如是的空間,不停的放大。
陸漫漫的雙手一直用牴觸莫修遠的方式保持和他的距離。
莫修遠的雙手,卻是一直捧起她的臉頰,一直閉著眼睛,很執著的親吻著,吻技高超。
好久。
莫修遠放開陸漫漫的臉頰,緩緩睜開他深邃的眼眸,眼眸中,帶著淺淺笑意,以及無法言喻的的*……
一定逃不掉了。
陸漫漫心口一緊。
她說,「莫修遠,我們……唔……」
聲音,再次被他狠狠的封鎖住。
她要說的話,再次咽在咽喉處,怎麼都發不來聲音,剩下零碎的片段,迷糊不清。
這貨,這貨,就不能讓她說句話嗎?!
本來已經有些臃腫的唇瓣,在他的纏綿下,更是潤滑豐滿,他似乎很喜歡她唇齒間的味道,吻了好久都吻不夠,那雙大手一直捧著她的臉腮,似乎在品嘗著這時間,最美好的食物……
嗯。就是食物。
她就是馬上會成為他的食物,被他咽下去。
陸漫漫真的不知道,這一切為什麼就會順理成章的發生到這個地步,她還猶記得當初,重生後,睜開眼睛看著莫修遠的模樣,然後對他說,結婚的事情。
他的回答讓她有些意外卻也覺得理所當然。
而她的想法只是,形婚,彼此合作彼此受益。
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會這麼的在一張床上,在如是晶瑩剔透的水晶燈下,在如是柔軟而白淨的大床上,緊密相擁,做著,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
嘴角突然一痛。
陸漫漫「唔」了一聲,眼眶瞬間紅潤。
莫修遠用牙齒咬著她的唇瓣,好久才放開。
陸漫漫淚眼婆娑的看著莫修遠,這男人屬狗的嗎?!
莫修遠看著她有些紅腫的唇瓣已經瞬間紅透的眼眶,燙紅的臉頰上,分明帶著讓人沉醉的,情動。
他說,「不能走神。」
所以,她是在懲罰她剛剛的那一秒,恍惚。
這個男人,總是心細到讓人汗顏。
「莫修遠,其實……」陸漫漫開口。
張口的一瞬間,莫修遠又這麼將她的嘴唇覆蓋,然後她的聲音,有這麼變得零碎不堪。
這貨,就不能讓她說一句話嗎?!
就不能嗎?!
她狠狠地推開莫修遠。
這貨就跟吃了鐵似的,怎麼都推不開。
陸漫漫有些冒火。
臨死前,說句話都不行嗎?!
她眼眸陡然一緊,學著莫修遠的方式,牙齒一用力。
莫修遠猛地放開她的唇瓣,看著她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
說真的,她沒有掌控好力度,所以莫修遠的唇瓣被他咬出了點點血漬,染紅了他的唇瓣,卻莫名讓這個裸露著上身男人,滿是魅惑的味道,反而透著些性感。
男人。
也能性感到如此地步。
而她還這麼看著他的舌頭,輕舔了一下他的嘴角,那般,誘惑……
所以那一刻,陸漫漫又有些慌神了。
人總是會對美好的事情,有一種莫名的嚮往。
她想,莫修遠就是在用美色,勾引她。
她發愣一瞬間,再次感覺到他的唇瓣靠近,隱約還有這血腥的味道,在他的瘋狂下,變得越來越淡。
而她感覺到他的大手,已經從她的臉頰一直往下。
這個夜晚,變得搖搖欲墜!
「莫修遠,唔……莫修遠……」陸漫漫發出些隻言片語的聲音。
莫修遠就是不讓她有一句,完整的話。
陸漫漫被莫修遠弄得真的有些崩潰,她牙齒再次一用力。
這次的莫修遠似乎提前預料到,在她咬他的那一瞬間,放開了她,嘴角還有得逞的笑容,彼此間染上彼此唾液的嘴唇,在如是的水晶燈光下,變得晶瑩剔透,還曖昧不清。
「莫修遠!」陸漫漫氣急敗壞的看著他,「你就不能讓我說句話嗎?!」
答案是不能。
因為,不想她拒絕。
所以他總是霸道的封鎖住她的唇瓣,讓她不能拒絕。
此刻,他卻突然覺得,應該尊重她,並聽聽她的想法。
人生就是這麼一個,第一次。
他不想留下了的,是一堆的遺憾……
所以他難得這麼安靜的,泛著墨綠色眼眸看著她,看著她依然帶著些呼吸急促,臉蛋紅潤。
「莫修遠……」陸漫漫再次開口,聲音其實很小,她纖細的手指摸著他似乎已經隱忍著汗水的臉頰,看著他如此完美到讓人嫉妒的五官,看著他的眼眸,深深的說著,「輕點。」
輕點。
夜晚似乎都因為陸漫漫那句話,而變得動容。
莫修遠好看的唇角上揚著絕美的弧度,他的臉頰再次靠近她的臉頰。
兩個人近距離的看著彼此,莫修遠好看的眼睛再次閉上,頭埋下,溫柔的舔舐著她的嘴角……
夜晚。
就在這般溫柔而動情中……爆發。
這一夜,終究,讓一切不可能,你變成了可能!
……
翌日。
北夏國的天亮的尤其的早。
陽光透過窗欞,隨著風的搖擺,將璀璨的陽光,零零碎碎的照耀在地板上,安靜的房間,充斥著早晨清爽的空氣。
柔軟的大床上,兩具緊緊相擁的身體。
不知道是誰先動了一下。
曖昧的被褥,糾纏著扭動。
然後,房間又安靜了。
風吹得大了一些,似乎是想要吵醒,誰。
陸漫漫終究覺得自己,裝睡不下去了。
她就感覺到身後,有一個強壯的身體,一直緊緊貼在她光裸的身體上。
昨晚上的一幕一幕,就跟放電影一般,一點一點的在她的腦海裡面回放,揮之不去。
而她真的沒有想到,昨晚上,彼此能夠坦率到那個地步……
她覺得身體有些酸痛。
全身就跟被車碾壓過一般,她其實連腳趾頭都不想動,這和昨天晚上因為自己的生日宴招呼客人而累的不想動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身體的酸痛,從內而外,仿若有種快要散架的滋味。
她睜開眼睛,看著窗外的陽光。
「醒了嗎?」那個埋在她頸脖處的男人,突然開口,用他刺激的男性嗓音,在這麼安靜的早晨,顯得無比的曖昧不清。
她沒有回答。
因為覺得喉嚨有些痛。
昨晚,是感冒了嗎?還是……叫的太厲害。
紅潤,悄悄爬上她的臉頰,她將白色床單捂在自己的頭上,點頭。
她突然感覺到一個修長的手臂,就這麼摟抱著她的身體,撫摸。
陸漫漫身體一僵。
昨晚上,還不夠嗎?!
她猛地掀開被子,轉頭,瞪著莫修遠。
莫修遠此刻用一隻手撐著自己的頭,笑得一臉好看,另外一隻手卻在幹著,難以啟齒的壞事兒!
「莫修遠!」聲音,真的帶著些沙啞!
「聲音都沙了。」莫修遠說,好看的唇角就這麼微動著,臉色依舊,還顯得那本的一本正經。
完全想像不到,他埋在被子裡面手,都在做什麼!
「莫修遠。」陸漫漫抓著他使壞的大手,「我全身都痛。」
「所以我在幫你按摩。」
「你那是在按摩嗎?」陸漫漫生氣。
莫修遠又笑了,似乎是不再逗她,他將手伸了出來,一隻手依然枕著自己的頭,另外一隻手摸著她的臉頰,看著她臉上的緋紅,深深的說著,「莫太太,早安。」
莫太太……
所以,經過昨晚一夜之後,她從陸小姐,晉升為了莫太太。
這個稱呼的跨度……
她能說,她一點都接受不了嗎?!
昨晚上,到底是怎麼被這個男人給上了的。
昨晚上,到底為什麼上過一次,又一次。
臉上的緋紅,又這麼悄然的在她的臉頰上。
房間中,總是帶著,*的味道,怎麼都揮散不去。
陸漫漫就這麼看著莫修遠突然靠近的臉龐。
她防備的用雙手捂住莫修遠的嘴唇,阻止他的親吻,「莫修遠,我真的全身都痛!」
莫修遠就這麼笑著,看不到他嘴角上揚的弧度,只感覺到他整個眼眶中,都是笑意。
好久。
陸漫漫似乎感覺到莫修遠也沒有那麼用攻擊性,才放開他的嘴,有些委屈的說著,「真的很痛,都說讓你輕點了……」
「嗯,抱歉。」莫修遠微微一笑。
抱歉。
事後才說抱歉。
陸漫漫不滿的嘟嘴。
其實,第一次很溫柔。
但是第二次,很粗暴。
男人的話,真的半點都不能信。
早晨的陽光似乎越來越明亮。
莫修遠的眼眸就這麼一點一點在陸漫漫的臉頰上,細細的看著,看著她因為羞澀,而顯得特別可愛的一張臉頰。
他說,「還要一起睡會兒,莫太太。」
陸慢慢搖頭。
雖然有些累,昨晚上也沒有睡到多長時間,這個男人的好精力,讓她很崩潰。
但是此刻,就是不想睡了。
她沒有睡懶覺的習慣。
「我抱你起床。」莫修遠說。
「不,不用。」陸漫漫拒絕,「我自己起來,你先起床,去洗漱。」
「所以,你在害羞了?」莫修遠問她,分明是詢問句,卻就是滿口肯定。
廢話。
我又沒你這麼不知廉恥!
「昨晚上……還要我說得更明白嗎?」莫修遠嘴角邪惡一笑。
陸漫漫覺得她人都不好了。
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
腦海裡面全部都是那些畫面!那些……畫面!
「好吧,我不說了。」莫修遠聳肩,那麼慢條斯理的一個優雅的動作,他掀開被子,帶著曖昧的笑容,走進了浴室。
陸漫漫就看著這個半點都沒有羞赧的*男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浴室。
她重重的深呼吸一口氣。
緩緩,抱著床單從床上坐了起來。
昨晚上發生的一切,雖然都不在她曾經的預料之中,到現在會想起當時的想法,也會覺得此刻很荒唐,但就是,一點都不後悔,甚至,莫名覺得有些甜蜜。
她看著窗外的陽光,感受著身體因為這個男人的這般天翻地覆的變化。
恍惚,突然想起了上一世。
上一世的文贇,和這一刻的莫修遠,完全不同。
恍惚記得那個新婚之夜,彼此坦誠相對。
她依然羞澀。
而文贇,表現得很溫柔。
溫柔得,陸漫漫覺得文贇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很多時候,在她說不要的時候,他就會停止,再然後,他們的發生,就是一種水到渠成,只會有心裡上的感動,沒有身體上的動容。
那個時候,她以為,只要有心就夠了。
那個時候她以為,文贇就是這般溫柔的愛著自己,所以身體上的反應,不會太明顯也可以。
經過昨晚。
她似乎才明白,男人的愛,其實也可以表現在行動上。
而她曾經以為的文贇,果然,只是對她的身體沒有興趣而已。
所以,他們之間才不會有,那麼失控的一幕一幕。
喉嚨隱動,顯得有些諷刺。
莫修遠從浴室出來,就這麼看著坐在床頭上,若有所思看著窗外的女人,看著她的臉頰上,似乎有一種讓人說不透的,憂傷。
他薄唇微動。
然後緩緩,走向她。
陸漫漫似乎感覺到聲音,轉眸,看著莫修遠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似乎是洗漱完畢了,然後出現在她面前。
她想,她應該還沒有來得及收拾自己臉上,有些落寞的神色。
莫修遠居高臨下的站在她的面前,兩個人四目相對。
莫修遠突然彎腰,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暗沉的男性嗓音一字一句開口道,「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昨晚不夠賣力。」
陸漫漫一怔。
恍惚那一刻覺得,莫修遠只是在用一種看玩笑的口吻,發泄著他的情緒。
然後,揣摩著她的心思。
她還未反應,就感覺到莫修遠的吻印在她的唇瓣上。
然後,有些霸道的,似乎是在無聲的警告她,不能亂想。
她默默地承受著他的強勢。
兩個人親吻了很久,彼此氣喘吁吁。
莫修遠突然笑了一下。
陸漫漫瞪著他。
莫修遠笑著說,「莫太太,你這個樣子,讓我又會忍不住……侵犯你。」
這個樣子,哪個樣子?
她低頭,臉猛地一下爆紅。
剛剛裹著的被單,因為莫修遠的親吻,因為自己的主動回應,雙手摟抱著他的脖子,而身上的被單,自然就滑落下去……
「色狼!」陸漫漫重新將自己的被子抱起,掩蓋著自己的身體。
有時候,陸漫漫也覺得自己,好矯情!
本來,昨晚上什麼都看遍了,她還在彆扭個什麼勁兒!
但現在,就是莫名的……很不好意思。
比起昨晚,更加的不好意思。
「莫太太,我現在轉身,你去浴室。否則,我就抱你去了。」說著,莫修遠真的背過去。
陸漫漫看著莫修遠高大的背影,看著他整個人走向偌大的外陽台,將窗簾拉開,剔透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她覺得他的漆黑的頭髮都在閃閃發亮。
「我數三聲……」
陸漫漫猛地回神,迅速的掀開被子,從床上衝進了浴室。
莫修遠聽著聲音,轉頭,看著陸漫漫一閃而過的身影,嘴角的笑容,漸漸隱忍。
陸漫漫,到底為自己隱藏了些什麼。
眼眸陡然一緊。
薄唇似乎也抿得更加深沉。
緩緩,眼神一轉,看著白色被單下的那一抹紅潤,那麼明顯的,紅焰之血……
緊抿的薄唇,似乎,又釋然了些!
陸漫漫走進浴室,左右環顧,抓著浴室裡面的一條浴袍,穿在身上。
浴袍有些大,大概是莫修遠的,不過能夠聞到洗衣露的味道,預示著,是一條乾淨的。
她松松懶懶的穿著浴袍,翻出嶄新的洗漱用品,洗漱。
狠狠的洗漱著,總覺得自己老是被莫修遠那貨給玩弄著!
這麼漱著口。
浴室的滑門突然被人推開。
陸漫漫轉頭,瞪大眼睛不爽的看著不請自來的莫修遠。
莫修遠卻顯得很淡定,他走進陸漫漫,從後面居高臨下的抱著她,她沒有穿上高跟鞋,可憐的小身板就只到了莫修遠的下巴,整個人那麼嬌小的在他的身體內,感覺他一用力,自己就可能碎在他的懷抱里。
「繼續漱口啊,滿嘴都是泡沫。」莫修遠提醒。
這貨,還好意思嫌棄她?!
她不悅的漱口,漱得咬牙切齒。
莫修遠看著陸漫漫的模樣,似乎每次在他把她氣得火大的時候,都很有成就感的笑得特別的欠揍。
陸漫漫漱完口,然後洗臉。
洗完臉,白色浴袍的領口突然被莫修遠拉扯開。
陸漫漫一怔,看著鏡子中兩個人曖昧樓抱在一起的模樣。
「你……」陸漫漫正欲開口。
只看到鏡子中,莫修遠修長的手指指著她胸口上的地方,很認真的問她,「痛嗎?」
陸漫漫皺眉。
吻痕,怎麼可能痛。
這貨不是身經百戰嗎?!這點還不知道?!
還是說,故意在調戲她。
她將白色浴袍關上,狠狠的將自己裹得很嚴實,隨口說道,「痛死了,所以以後別碰我了。」
莫修遠一把將她抱住,「下次我輕點。」
「……」她寧願沒有聽到這句話。
兩個人在浴室扭扭捏捏的了一番,一起離開浴室。
莫修遠先下樓,陸漫漫回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舒適的家居服。
還有今天周日不用上班,否則全身這麼酸痛難耐,上班也集中不了精神。
她拖著有些疲倦的身體,懶洋洋的從樓上下去。
樓下,莫修遠又這麼優雅無比的坐在玻璃餐廳內,吃著早餐。
陸漫漫自然的坐過去,坐在他對面的位置。
王忠從餐車上端出一晚紅糖雞蛋。
陸漫漫一怔,她沒說要吃紅糖雞蛋啊,而且她不太喜歡吃甜食。
「補血的。」莫修遠說。
說出來後,王忠明顯的,臉紅了一下。
陸漫漫看著莫修遠,看著王忠,恍惚那一秒反應了過來。
就是那麼一丁點血,至於嗎?!
她眉頭緊皺。
莫修遠說,「一定要吃。」
「……」陸漫漫瞪著他。
王忠忍著笑,保持著恭敬的態度,解釋道,「莫太太,這是莫家的傳統,一般夫妻洞房後,都要喝紅糖水的,預示著,以後你們夫妻之間,紅紅火火,不只是為了補血。」
「還有這種傳統?」陸漫漫半信半疑。
但覺得王忠應該是不會撒謊的。
「莫太太,你慢用。」王忠說著,轉身離開。
陸漫漫不太相信的,還是將那碗雞蛋紅糖水端起來,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
怎麼味道怪怪的。
總覺得好像,和平常想像的味道不一樣,苦舔苦舔的,有點像是……某人做東西的味道。
她瞪大眼睛看著莫修遠。
莫修遠一臉坦然,「反正昨晚上那麼難吃的蛋糕你都吃得下,這個應該也不難吃。」
「你做的?」
「嗯。」莫修遠依然漫不經心的吃著他的早餐,但是臉分明就已經紅了。
「怪不得這麼難吃。」陸漫漫一字一句。
莫修遠的臉色難看了一分。
陸漫漫看著他的表情,心情忒好,總覺得自己掰回了一句,不會一直被莫修遠那廝,牽著鼻子走。
莫修遠突然從餐桌上站起來。
陸漫漫瞪大眼睛看著他。
莫修遠自己搶過陸漫漫的勺子,似乎是受不了她的而打擊,自己吃了一口。
然後,臉色真的變了。
估計,自己也覺得,真難吃。
陸漫漫看著他的模樣,嘴角笑得更加開懷了。
她從莫修遠的手上將勺子拿過來,低著頭,一點一點的繼續吃著這味道怪怪的紅糖水。
她反正都習慣了。
莫修遠這廝在料理方面,毫無慧根。
陸漫漫抬頭,看著莫修遠這麼直直的看著她。
「別太感謝我,我也只是不想浪費。」陸漫漫說得慷慨。
莫修遠心情似乎很好,他說,「原來你這麼不嫌棄我的口水。」
「……」陸漫漫皺眉。
恍然想起,兩個人共有一個勺子的事情。
所以莫修遠的關注點,永遠都和她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她臉色微動,「如果真的去計較,你強吻我這麼多次,那我不嘔吐死。還不如,忍著接受。」
莫修遠得意的臉上黑了黑。
陸漫漫心情更好了。
她大口的將紅糖水吃完,放下碗和勺子,「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然後,就大搖大擺的走了。
走回到客廳,打開電視,盤著雙腿,看一些新聞節目。
莫修遠坐在玻璃餐廳,這個角度,就能夠完完全全的看到陸漫漫的模樣,看著她這麼居家的模樣……
其實,自己也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會這麼理所當然的在一個屋檐下,生活。
嘴角的笑容,緩緩,拉開。
昨晚上她在他身體綻放,那般,不留痕跡……
陸漫漫似乎是隨意的轉頭看了一眼莫修遠,然後,就看著他那麼,一臉意味深長的模樣!
那貨,吃個早飯,都在想不健康的事情。
癟嘴,回頭。
打算看看有什麼新聞時,電話突然響起。
她看著來電顯示,眼眸微緊。
說真的,今天接到文贇的電話,她怎麼都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情緒。
咬牙,還是按下了接通鍵,「文贇。」
「陸漫漫,記住你昨晚上說的話。」那邊傳來文贇,咬牙切齒的聲音,一聲一聲,似乎強忍著極大的怒氣!
「所以,你是已經為我們彼此騰出了一條路了?」陸漫漫眼眸一緊。
「半個小時後,看新聞。」聲音,冷漠無比!
「……」陸漫漫皺眉,看著通話結束的字樣!
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陸漫漫抿唇,狠狠的捏著手機。
所以昨晚上的賭注,果然沒有錯,文贇和陸嫣然,真的有牽扯。
而陸嫣然,你惹上文贇,就真的只會,重蹈她的覆轍而已!
……
文贇看著捏著手機,坐在小車上。
此刻,他剛從醫院出來。
他甚至穿著醫生的白大褂,就為了避開別人的視線。
到現在,他已經不敢輕易的拿自己的形象來冒險了,對他而言,以後要不要好好發展,他對外的名聲很重要,這就是為什麼,昨晚上儘管對陸漫漫的提議很不認可,卻終究,這麼做了。
陸漫漫確實比他想像的要聰明很多,在昨晚上發生了那麼一個唐突的事情後,能夠第一時間考慮到怎麼善後,且,得到最大的利益。
何況,能夠精準的找到他,無一不說明她的過人之處!
他恨得牙痒痒的,他本來還想著靠陸家大院那些人,惹得陸漫漫一家不得安寧,利用和陸嫣然的關係讓陸家大院的人對他取得絕對的信任從而做一些列的手腳,卻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疏忽,居然讓陸嫣然懷孕了,他怎麼可能讓陸嫣然的孩子生下來,而他本來打算秘密處理,卻想到,或許可以嫁禍一下陸漫漫,陸漫漫現在的能耐,就算嫁禍不了,至少也能讓她堵心,而且經過社會輿論,讓她也嘗嘗掉身份的滋味。
所以,他就給陸嫣然說,說自己和陸漫漫之間,因為陸漫漫越漸高漲的身份而使得自己一落千丈,希望能夠有什麼可以讓陸漫漫,也被外人所質疑。
然後他說,「嫣然,我們現在都還年輕,這個孩子我也很捨不得,但我找人算過了,是個女嬰。我們文家第一胎肯定要是個男孩,如果你懷的的是男孩,才會穩住在文家的地位,你知道我們家家族門檻很高,不是我不願意現在給你名分,而是希望你能夠名正言順的進去,我們家就盼著我生個兒子。」
陸嫣然就信了。
陸嫣然愚蠢的信任他任何的話。
包括,什麼算過男胎女胎。
明知道,北夏國,那些所謂的算命都是瞎扯,沒有什麼是絕對準確的。
而他也答應了她,這次孩子掉了,下次一定和她重新懷一個,一定給她名聲。
所以,就有了那晚上的一幕。
陸嫣然從陸漫漫的身邊滾下來,那麼高的地方,孩子多半沒有,就算孩子還在,他也早就聯繫好了醫生,會直接做了。他斷然不可能讓陸嫣然就這麼生下他的孩子。
如意算盤打起了,卻被陸漫漫反將一軍。
剛剛,他去醫院看陸嫣然。
陸嫣然抱著他哭著說,孩子真的沒有了,她突然很難受。
而他,卻暢快了。
他表現得很難過的樣子,對著陸嫣然說,「嫣然,陸漫漫好像知道了,我和你的事情。」
陸嫣然怔怔的看著他,不相信的說道,「怎麼可能,我們的事情除了我父母和爺爺,誰都不知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陸漫漫為什麼就知道了,她威脅我。」
「威脅你什麼?」陸嫣然就這麼傻傻的而看著文贇,似乎不明白所有的一切!
「威脅我,讓我離開文城。否則,就會將我和你的事情公諸於世。你知道我現在正是事業發展期,如果讓人知道我才和她分手不久,就和你這麼私下來往,對我名聲會受到多大的打擊!」
陸嫣然有些難受,難受的問道,「我就這麼配不上你嗎?」
「不是。」文贇安慰道,「只是不是時候。就如這個孩子一樣,來的不是時候。不過我保證,我們以後會有很多很多孩子。」
陸嫣然點頭,只是點頭。
「所以,你幫我一個忙可以嗎?這是陸漫漫威脅我,一定要做的事情,否則,不僅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們兩個事情,我父母肯定也會一竿子打死。我們就再也沒有可能了,你知道我很愛你的。而我希望我能夠有個穩定的前程,然後再娶你回家,讓你風光無限。你也不希望,你以後一直在陸漫漫的陰影下生活吧,你也希望,你比陸漫漫更幸福的是嗎?」文贇一直勸說。
他很聰明,除了用自己引誘,還用陸漫漫引誘。
他知道,陸嫣然這麼喜歡自己,除了真的很愛自己外,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嫉妒陸漫漫,這麼多年在家被人不聞不問,也很想突然有一天,飛上枝頭當鳳凰。
顯然,陸嫣然的城府和能力都在陸漫漫之下,如此心思,只會被人利用和算計,永遠出不了頭。
「如果你答應了我,我保證,再過一段時間,等所有輿論消失了,我就娶你。」文贇保證。
「如果我不答應呢?」陸嫣然問他。
「嫣然,我知道你不會不答應的。」文贇不說後果。
但是,陸嫣然其實自己都懂。
所以,她還是答應了。
文贇將事情說了之後,離開了陸嫣然的病房。
現在坐在小車內,其實整個人都是氣得,氣得發抖。
他現在的舉動,分明在幫陸漫漫掃清障礙,陸漫漫總是能夠無形中,讓他恨不得捏死她。
而他最痛恨的就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他花了那麼多心思將陸家大院的人重新拉攏,本來想要靠著他們對陸漫漫一家做手腳,現在完全是搬著石頭在砸自己的腳,砸的那個響亮。
好在,他就算沒有陸家大院的人,也有了新的合作對象,翟奕。
他原本想都沒有想過,和翟家會有合作關係,因為上次江伊遙的事情,他基本都已經和翟家斷絕了來往,覺得這輩子自己都不可能再和翟家友好下去,而他真的很記仇,終究會讓翟家從文城消失不見!
現在,卻因為他妹妹文妍,有了一個契機,和翟奕合作。
翟奕的城府和心思,明顯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而且翟奕的目的性很強,他想要得到翟家家業,勢在必得,奈何他父親雖然一直重任他,但從來沒有說過,家業會留在他的手上,翟弘對翟安,分明更加關心和在乎。
這讓翟奕從內心深處就接受不了。
兩個人,其實沒有做過多的交談,但就是心知肚明的知道彼此的心思,而他覺得,找到翟奕合作,還真的是一個上上之策。
心裡,一陣冷笑。
文贇開車離開。
離開的高樓上,一個窗戶前,一個女人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那輛轎車。
她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看著那輛車走得那麼的沒有留戀。
剛剛文贇來找自己,說了很多,然後讓她答應他做一件事情。
她沒有他們的過人之處,但是她不傻。
從文贇說孩子不是男胎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文贇不想要這個孩子,果不其然,他說了那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想要讓她陷害陸漫漫,而她卻沒有辦法拒絕,因為除了文贇,她不知道還能夠靠誰,揚眉吐氣。
她答應了,用了很卑劣的方式。
但是很顯然,陸漫漫並非那麼好陷害。
她從樓梯上滾下來,儘管有第三者在現場,她也這麼毫不掩飾,畢竟,傳聞中莫璃膽小怕事,她根深蒂固的就覺得那個女人不敢出來作證,就算作證了,因為和陸漫漫的關係,也沒人相信。
可惜,陸漫漫那麼聰明,聰明到,可以直接找到根源。
她根本不屑和她多說,直接讓文贇,就能夠瞬間判她死刑。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笑得諷刺。
文贇不愛自己。
她曾經還做過夢,以為文贇終於注意到了自己,現在才知道,文贇只是想要靠她,靠他們陸家其他人,打擊陸漫漫,因為文贇恨陸漫漫現在的成就,恨陸漫漫離開他之後更加幸福,而他還在,原地踏步。
能夠想明白一切,又能夠怎樣。
自己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如果和文贇徹底撕破臉皮,她知道依照文贇在文城的勢力,她可能連立足的地方都沒有,但如果這麼順應著他,也或許,自己還能夠有一絲希望,往上發展……
她眼眸陡然一冷。
緩緩,拿起電話,看著剛剛文贇發給她的電話號碼。
她撥打,一字一句,開口道,「你好,請問你是南方雜誌的記者嗎?我是陸嫣然,陸漫漫的妹妹。關於昨天陸漫漫的生日晚宴上,陸漫漫推我掉下樓梯讓我流產的具體詳細,你有興趣知道嗎?」
顯然,沒有哪個記者會拒絕這則爆炸性的新聞。
------題外話------
明天明天。
一般都是明天的。
親們進群,看評論區進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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