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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家吃過晚飯,陪著陸子山和何秀雯看了一會兒電視,到了晚上8點左右,兩個人離開。
夜色朦朧。
文城的夜景在全國甚至全世界都很出名,燈火闌珊,美不勝收。
陸漫漫坐在加長林肯上,就這麼默默的看著窗外的一切。
莫修遠總是習慣性的坐在那裡,然後用雲淡風輕的眼神,看著陸慢慢的一舉一動,包括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車子不快不慢的行駛在文城寬廣的街道上,車內保持著安靜,直到到達莫修遠的私人別墅。
別墅,很安靜。
沒有那麼多傭人。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大廳。
陸漫漫覺得這麼兩天折騰得真的很累,不想停留準備直接上樓休息。
剛走了兩步。
突然轉身。
莫修遠似乎也跟她一樣,準備早早回房。
陸漫漫突然停下腳步,兩個人就這麼不輕不重的撞在了一起。
陸漫漫皺了皺鼻子,對著莫修遠說著,「把紅包給我。」
「嗯?」莫修遠眉頭一揚,嘴角帶著一些笑,笑容在水晶吊燈璀璨的光芒下,魅力四射。
「我說,把我爸媽給你的大紅包還給我。」陸漫漫一字一句,重複。
莫修遠又笑了一下,笑容很明顯,「不還。」
「莫修遠!」陸漫漫氣呼呼的叫著他的名字。
莫修遠似乎並不在意陸漫漫的情緒,越過陸漫漫,往樓上走去。
走得那麼,坦蕩從容。
陸漫漫覺得自己有一天真有可能被莫修遠這個男人氣死。
安靜的別墅,兩個人分別回到自己的房間。
陸漫漫推開房門,眼眸突然一頓。
這個房間什麼時候又變樣了,她方向感不錯,所以不可能是走錯了房間,所以這個房間是什麼時候開始重新裝修了?!床換了,床單也換了,房間的裝飾換了,水晶吊燈換了,連牆紙都換了。
她沉默著,半響。
沒有踏進房間,反而轉身走向莫修遠的房間。
敲門。
房門打開。
莫修遠此刻將身上的西裝脫掉,白色襯衣也解開了幾顆紐扣,看上去慵懶著,但這些不羈的味道。
「陸小姐找我有事兒?」莫修遠淡淡然的說著,手上的繼續解著自己的襯衣紐扣,似乎是準備去洗澡。
「莫修遠,房間是你重新裝修的?」
「不用太感謝我。」莫修遠笑了一下。
「誰說要感謝你了,只不過確認一下是不是走錯了房間。」陸漫漫嘟嘴。
一臉口是心非的樣子。
莫修遠嘴角輕抿,手指突然放開襯衣紐扣,在陸漫漫轉身離開的一瞬間,一把將她抱進懷抱里,寬廣的胸膛包裹著她的身體,兩個人的距離瞬間靠近,陸慢慢甚至能夠感覺到莫修遠身上說不出來的溫暖,以及淡淡的菸草味。
「你做什麼!」陸漫漫掙扎著,扭動。
「我以為你剛剛的舉動,就是在我對我提出邀請。」
「邀請什麼?」陸漫漫莫名其妙。
「生孩子。」莫修遠磁性的聲音,靠在她耳邊一字一句。
莫名的帶著一陣酥麻感,讓她很不自在,的將頭往一邊扭去。
「放開我!」
「你媽讓我們生孩子。」莫修遠一字一句,依然吹著熱熱的氣在她耳邊,騷動。
「莫修遠,你不要這麼調戲我行嗎?!」陸漫漫真的覺得莫修遠這貨,分明就是故意在逗她。
她總覺得,莫修遠不會強迫她上床。
這個男人看上去吊兒郎當,實際上,不會做那種真的讓人厭惡的事情。
反而和那個曾經被文城萬眾敬仰的文贇,形成了天壤之別的差距。
文贇總是把自己偽裝成絕世好男人,做出來的事情,卻比一般的男人都不如!
「那不調戲了。」莫修遠突然放開陸漫漫。
得到只有的陸漫漫這麼鬆了一口氣。
她就知道莫修遠這個男人,是真的不會對她用強。
腳步剛往外提起。
陸漫漫突然覺得身體騰空。
下一秒,整個人就被莫修遠壓在了大床上。
莫修遠說,「你不調戲你了,我們直接到正題吧。」
話音落,一個吻就落在了陸漫漫的唇瓣上。
根本沒有給陸漫漫半點緩衝,*而霸道無比的吻就一直在陸漫漫的唇上輾轉,激情四射的房間,總覺得染上了陣陣說不起出來的炙熱氣息,一直不停的在往上升。
陸漫漫總覺得莫修遠這個男人很有吻技。
每次他們之間的接吻,總是以她的迷糊不清而結束。
甚至,氣喘吁吁。
陸漫漫迷離的眼神看著面前和她此刻形成鮮明對比的莫修遠,他依然把她壓在身下,臉對臉的彼此,莫修遠還是那般淡漠的笑,而陸漫漫卻顯得妖嬈而迷亂……
「這個樣子,很難讓男人把持不住。」莫修遠低啞的嗓音,帶著無比的磁性,「陸小姐,我就給你三秒鐘時間,如果你不推我,我們就繼續。」
一字一句如此曖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看著莫修遠,看著他看上去不動聲色的臉上,其實那雙眼眸也已經染上了點點*。
陸漫漫喉嚨微動。
莫修遠看著她紅潤的臉頰,以及如此有光澤的唇瓣。
在自己低頭準備再次吻上的那一刻。
陸漫漫將手指放在了彼此的唇瓣。
莫修遠吻著她纖細而白淨的手,曖昧的吮吸了一下。
陸漫漫卻也沒有推開,只說,「莫修遠,你很想嗎?」
「還不明顯?」莫修遠眉頭一揚。
陸漫漫陡然一笑。
分明隨意的一個笑容,在這樣的環境下,分明就是,嫵媚妖嬈,還帶著讓男人不受控制的,悸動。
「放開我。」陸漫漫要求,聲音不大,也不強勢。
但是莫修遠真的放開了她。
兩個人一起躺在大床上,各自躺在一邊。
陸漫漫就知道,莫修遠是真的不會對她怎樣,在她不是自願的情況下。
她有時候其實是搞不太懂莫修遠這個男人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她不知道莫修遠這個男人,為什麼看上去吊兒郎當一臉無畏甚至在外界眼中渣得要命的男人,卻比一般的男人,更尊重女人!
顯得,很高貴。
她深呼吸,從大床上坐起來。
身邊莫修遠還在靜靜的,淡淡的調整自己的呼吸和情緒。
陸漫漫往房間外走去,腳步停在門口,「莫修遠,我曾經是不是說過,不會虧待你的下半身?」
「所以……」莫修遠半躺在床上,深邃的眼眸看著陸漫漫。
「別做得太明顯,只要不要被外人知道,你不用壓抑自己的身體。」陸漫漫說,說得隱晦。
莫修遠卻聽得清楚。
她的意思是說,他可以在外面發泄自己的身體需求。
嘴角一笑,笑容卻有些泛冷。
他說,「我是不是應該感謝陸小姐的慈悲為懷。」
「不用太感謝,男人的身體本來就需要得到發泄,我也是不想連累了自己。」陸漫漫微微一笑。
莫修遠微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發怒,沒有欣喜。
臉上就是那樣,和他一貫都有的神色一樣。
看不出來任何不妥。
陸漫漫已經轉身離開,她覺得她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莫修遠要怎麼做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莫修遠剛剛整個人突然有些冷,即使那般笑著,也能夠感覺到一絲,說不出來的寒冷氣息。
也或許,自己多想了。
她回到自己已經煥然一新的房間。
剛剛分明是去感謝的,她並不是那麼一個沒心沒肺的人,而且很多時候都是如此,別人對她,她會對別人更好,比如當年以為文贇對她的真心,她幾乎是用了自己的全部去報答。
這一輩子……
應該,不會這般愚蠢了。
但很多時候人的本能,並不是那麼容易改變。
陸漫漫走進房間的浴室。
連浴室也進行了大面積的修改,浴缸換了一個新的,更大更舒適。
她躺進去,緩解著一身的疲勞。
陸漫漫坐在按摩浴缸內,緩解著一身的疲勞。
洗了有半個多小時。
陸漫漫清洗了一番,穿上嶄新的浴袍,吹乾自己的頭髮,回到大床上。
很顯然,這張床比結婚當天晚上住的那張,不知道溫暖到什麼地步了。
陸漫漫也說不出來自己什麼感受,心裡總是有些,隱隱的,隱隱難耐的情緒。
正準備關燈早點入睡。
手機突然響起。
陸漫漫隨手拿了過來,看著來電顯示,嘴角一笑,「古歆。」
「陸漫漫,是不是老娘不給你打電話,你丫的就把老娘給徹底忘記了?!」那邊傳來古歆火爆無比的聲音,而聽筒旁邊,似乎還隱約能夠聽到音響的火爆聲!
不是說,要做一個賢妻良母嗎?!
這麼快就又忍不住出去放縱了?!
「嗯,有點忙。」陸漫漫敷衍著。
古歆和她同歲,但就是比她幼稚,總是希望有人一直在她身邊,在乎她,仿若總是缺少安全感。
而此時,這般吼著她,大概也是自己忍不了了,忍不了她結婚這麼多天,都沒有主動給她打電話。
心裡有些不甘。
「忙什麼呢?忙著洞房?」那邊突然邪惡的一笑。
陸漫漫就知道古歆的關注重點,永遠都和常人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你今天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給我說這個?」陸漫漫問她。
「要不然呢?女人的第一次可是大事兒,我這不是關係關心你。」古歆說的理所當然。
陸漫漫啞然一笑。
「快說啊,到底感覺如何?莫修遠讓你爽不爽?第一次痛不痛?會不會像小說裡面說的那樣,撕心裂肺的?你流血了嗎?」古歆的問題一股腦的全部拋了出來,而且很明顯,這個女人分明一臉興奮無比。
陸漫漫翻白眼,忍不住潑冷水道,「你剛剛問的所有問題,我都不知道。」
何況,她其實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兒。
上一世或許覺得是,甚至和古歆一起甜甜的回憶第一次的一幕一幕,即使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瘋狂點,但還是覺得,被文贇擁抱著,就是一種幸福。
「不知道?什麼意思?」古歆一臉霧水。
「因為沒有和莫修遠同房!」
「什麼?!」那邊驚呼。
陸漫漫覺得自己耳朵已經爆炸。
「莫修遠是不是有問題?!」古歆忍不住抱怨,「臥槽,我就知道像莫修遠這種完全不潔身自好的男人,肯定以前玩多了,現在不行了!」
陸漫漫也不知道古歆為什麼想像力能夠這麼豐富。
而她此刻,反而難得解釋。
「漫漫,那你豈不是很委屈。」聽口吻,古歆似乎非常的難受。
為她難受。
陸漫漫覺得這樣也挺好,免得古歆這個好奇寶寶問太多,說道,「還好,我不是很在乎這個。」
「怎麼能不在乎呢?女人的終身幸福,也是性福啊!」古歆說,又怕自己說太多刺激到陸漫漫,連忙開口道,「好了,你別想了,聽說現在治療男人那方面的醫院很多的,你到時候勸勸莫修遠去看看。」
「好,知道了。」陸漫漫又補充道,「你別給外人說,你知道……」
「我知道的。」古歆一口篤定,「男人肯定都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不行,你放心吧漫漫,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也不會用有色眼鏡看莫修遠。」
「嗯。」陸漫漫忍住笑。
「那我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古歆小心翼翼。
陸漫漫點頭,「拜拜。」
「拜拜。」
古歆掛斷電話,看著手機有些若有所思。
莫修遠不行,陸漫漫這下輩子的幸福該如何是好?!
「咳咳。」身邊,突然響起一個男人故意咳嗽的聲音。
古歆轉頭。
葉恆。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
好吧,在葉恆的會所見到葉恆這個男人,其實也不足為奇。
「那個,你剛剛電話裡面說的那個莫修遠,是我認識的那個嗎?」葉恆詢問。
「否則你覺得文城有幾個莫修遠?」古歆沒好氣的說著。
這個男人居然偷聽她打電話。
「所以,莫修遠不行?」葉恆問她。
「別告訴任何人,男人都是愛面子的!」古歆威脅。
葉恆咽了咽喉嚨,廢話!
他敢告訴誰?!
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
他突然有禮的對著古歆微欠身,「你好好玩,不打擾你了。」
古歆就看著葉恆走了,走得還很快。
葉恆確實走得很快,他直接走向會所的媽媽桑,把媽媽桑拉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很認真的問道,「男人那方面不行,吃什麼藥?」
「什麼?」媽媽桑一臉茫然。
「就是不行,丫的,你還不懂嗎?」葉恆有些冒火。
「是你要吃嗎?但是聽小姐們說你床上挺好的,不用吃啦,吃多了會有依賴性。」媽媽桑勸道。
「媽的,我就不能讓自己更強啊!」葉恆怒吼。
媽媽桑怔怔的看著他。
「我說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媽媽桑,你連這些都不知道嗎?」葉恆有些著急。
「不是不知道。」媽媽桑說著,「要看你什麼症狀,如果是想要增加情趣,就可以吃一些x藥,吃了之後會讓時間更長。如果是不行,一直不行,就得吃o藥,調養身體的同時,慢慢的讓身體恢復,話說老闆,你到底要哪一種啊?」
「都給我,都給我,多給點給我。」葉恆煩躁,他也不知道該吃哪種。
媽媽桑覺得莫名其妙。
「快去啊。」
「哦。」媽媽桑只得按照老闆的要求辦事。
葉恆看著媽媽桑離開,想了想,給莫修遠打電話。
「餵。」那邊傳來莫修遠有些淡漠的聲音。
「阿修。」葉恆叫他,有些欲言又止。
莫修遠皺眉,「有什麼就說。」
「那個,我知道你的隱情……」葉恆還是這般,說了一半又停了下來,半響,又開口道,「哥們只能幫你到此了。」
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莫修遠看著「通話結束」的字樣,只當葉恆突然又抽風!
……
古歆看著葉恆急匆匆離開的背影。
葉恆和莫修遠不是穿連襠褲的嗎?他還不知道!
這麼癟嘴,放好電話準備回到房間去瘋狂。
她其實真的很久沒有出來玩了,而她又真的覺得憋得難受,終究被朋友蠱惑著,還是來到了這裡。
火爆的環境,總是很容易讓她興奮。
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正欲離開。
眼眸突然微動。
迎面走過來兩個人。
兩個熟悉的人。
兩個人似乎也看到了古歆。
然後,就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這不是古歆嗎?好久不見。」女人的聲音,分明是帶著驚喜,卻滿口的諷刺。
古歆眼眸一緊,「文妍,你什麼時候回到文城的?」
「有一段時間了。」文妍說,說著,故意將手挽著身邊的男人。
翟安。
文妍喜歡翟安,估計整個文城的人都知道。
當初為他寫情書,搞得全校皆知。
當初為他去國外留學,搞得全上流社會都知道。
但是翟安喜歡古歆,卻只有那麼幾個人,知曉。
因為翟安,只是默默地,還沒來得及表白,古歆就已經投入了他人懷抱。
這麼多年過去。
文妍終究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古歆就看著翟安還掛著石膏的手,卻陪著文妍來到了這種地方。
其實她不是看不得翟安和別人交往,她只是單純的不喜歡文妍,這個女人從小就霸道任性,自以為是,當年總覺得文妍和文贇分明是一個父母生出來的,性格怎麼能夠形成這麼鮮明的對比,現在想來,兩兄妹果然有血緣,都一樣的噁心!
「是回來準備參加你哥的婚禮的?」古歆故意說起,笑得還很純真。
「古歆你什麼意思!」文妍瞬間火冒三丈。
「就是隨口問問而已,你這麼生氣做什麼?!你哥做過的事情全文城人都知道,就算大家不說,事實還不是就是如此!」古歆狠狠的說著,說得諷刺無比。
「我告訴你古歆,別以為你最好的朋友陸漫漫不和我哥結婚能有什麼好果子吃,我哥前程似錦,莫修遠那個渣貨,早晚有一天完蛋!」文妍氣得聲音越發的大聲。
「哎,你是沒去參加陸慢慢的盛世婚禮,去了你就會知道,莫修遠那渣貨,甩了你家文贇幾百條街!」
「那都是用錢燒的,這麼敗家的男人,總有一天傾家蕩產!」文妍反駁,一直很護著自己的哥哥。
「一般仇富的人都會這麼說。」古歆笑得燦爛。
文妍氣得身體發抖,本來就是個火爆的女人,本來就不能好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從小也是被文家長輩寵著長大的,沒人敢這麼欺負自己,此刻被古歆刺激得,上前就準備和她打架。
古歆似乎也習慣了文妍這麼多年還是這麼脾氣,一副隨時迎戰的樣子。
「好了,文妍。」翟安突然開口,用左手拉著她。
文妍一頓。
翟安說,「走吧,不是說參加朋友的聚會嗎,遲到了這麼久了。」
文妍很聽翟安的,因為很喜歡,所以終究還是隱忍著。
隱忍著狠狠的瞪了一眼古歆。
然後乖乖的拉著翟安的手臂,準備離開。
離開的時候,文妍狠狠地說著,「野蠻人。」
「你才野蠻人!」古歆怒吼。
怎麼都覺得,文妍這個女人很欠揍。
文妍挽著翟安的手臂,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視線。
古歆氣得牙痒痒的。
分明剛剛的口舌之爭她占了上風,現在去莫名覺得全身不爽透頂。
很不爽!
翟安這個男人,怎麼現在又看上了文妍這個賤人的!
這個女人脾氣這麼壞,性格這麼不好,心眼也多,翟安這個蠢貨!
心情有些不爽的,回到自己的包房。
她反正都要結婚了,她和翟安也沒什麼關係了,那個男人想怎麼就怎樣吧,以後不見面,彼此沒有聯繫,就會是兩條沒有相交的平行線,所以翟安要和文妍交往,她也不會知道。
這麼想著,又很快的和幾個朋友瘋狂了起來。
她玩的很嗨。
一不小心,就快到深夜12點了。
她一定要在12點前回家,這是對翟奕的承諾。
儘管翟奕在這方面其實很縱容她,知道她是一個喜歡玩,不喜歡寂寞的人,所以基本上不會幹涉她的生活,反而很尊重。
這點,她真的覺得自己滿滿的都是幸福。
上流社會的人,都不太喜歡自己的妻子一天在夜場。
古歆拿著包偷偷的從包房中溜出來,要是讓她那些豬朋狗友知道她離開,肯定不會放行,她多半都只能這麼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離開,她酒量還不錯,所以一般也不會酒醉。
好不容易離開包房,她踩著高跟鞋大步往外走。
是不是每次都要這麼偶遇。
她真的是很不想又這麼碰到了翟安和文妍。
文妍看上去是醉了,整個人靠在翟安的懷抱里,抱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膛前,兩個人很親昵的擁抱著,一步一步往前走著。
翟安看上去有些吃力,畢竟有一隻手不方便,這麼抱著她,兩個人歪歪倒倒的,缺乏的覺得曖昧。
古歆抿了抿唇。
突然大步的往前走著,直接走過他們的身邊。
她真的都懶得提醒翟安,文妍那女人的酒量比她還好,怎麼可能輕易就醉了。
而古歆突然出現的身影,也讓翟安一怔。
他腳步停了一下。
裝醉的文妍也無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看著古歆的背影,眼眸一緊。
她真是討厭透了古歆和陸漫漫。
準確說,因為翟安喜歡的是古歆,所以她很討厭這個女人,很討厭,繼而,也非常討厭陸漫漫,因為陸漫漫是古歆最好的朋友,突然響起那天被陸漫漫毫不給面子的教訓了一頓,心裡的惡氣就更加明顯。
翟安停頓了一秒,又抱著文妍離開。
兩個人一起坐進了會所外面的小車內。
文妍整個人還一直黏在翟安的身上,推都推不開。
翟安也沒有使勁,任由她這麼靠著自己。
車子離開。
無比安靜的空間,散發著酒醉的味道。
「翟安。」文妍突然開口,聲音帶著些迷糊。
「嗯。」翟安應了一聲。
「今晚不回去了好嗎?」這樣的邀請,再明顯不過。
翟安眼眸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色,說,「文妍,我不適合你。」
「那你覺得古歆適合你了?」文妍突然怒火的從翟安身上起來,狠狠的看著他。
這麼多年,自己追了他這麼多年,他就一點都感覺不到嗎?!
古歆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
「她也不適合我。」翟安微微一笑。
「那你就不能試著和我交往嗎?你沒有和我交往,你怎麼知道我不夠好,你怎麼知道你不會愛上我。」
對於文妍的激動,翟安顯得尤其的冷靜,他說,「很多事情,不需要嘗試,也知道結果。」
「翟安……」
「你現在酒醒了,就自己回家吧。」翟安聲音很淡,他對著司機說道,「停車。」
出租車司機一怔,趕緊靠邊。
翟安已經拉開車門下車。
文妍看著他的模樣,氣得咬牙切齒。
古歆那女人都要結婚了,他還在期待什麼?!
她到底哪裡比不上古歆了!
心裡憋著惡氣,狠狠的對著司機說道,「開車!」
司機開車離開。
翟安看著出租車離開的方向,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就一個人走在文城有些冷清的街道上,夜晚的涼風吹得人有些冷,翟安一個人走在昏黃的路燈下,看著文城這一片熟悉的街道,夜景。
他想,他應該是真的要離開這裡了。
離開,文城這座,有著太多回憶的城市。
……
莫家別墅。
第二天一早。
陸漫漫起床,伸著懶腰。
今天要去公司上班了。
走的時候,陸氏的業績,一片狼藉不堪。
她快速的洗漱,化了一個淡妝,穿上稍顯職業但也不會太過死板的衣服,反而職業的修身衣服讓她的身體更加有線條感,也顯得更加的幹練,帶著別一番的職業女性之美。
她下樓。
意外的,偌大的全玻璃餐廳內莫修遠不在。
而管家卻已經恭敬的站在那裡,似乎是在等候。
陸漫漫走過去。
管家一一的將早上豐盛的早餐擺放在她的面前,說道,「莫太太慢用。」
「王管家,莫修遠呢?還在睡覺?」
「莫先生今天一早的飛機,已經離開文城。」管家恭敬的說道。
「什麼?!」陸漫漫驚呼。
這貨,就算是要偷腥,也不用跑那麼遠吧。
不對,跑遠點更好,否則文城無處不在的狗仔,指不定哪天就被抓住了!
莫修遠這點倒是考慮周到。
陸漫漫想了想,很淡定的吃著早餐。
她其實也不是太習慣有人這麼站在自己身邊,對著管家說道,「你下去忙自己的吧。」
「是,莫太太慢用。」管家離開。
陸漫漫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繼續吃著早餐。
早餐吃完之後,陸漫漫出門。
管家正在打掃房間,此刻手上拿著一疊紙件類的東西,陸漫漫瞄了一眼,「這麼多飛機票?」
「是莫先生的。」管家回答。
「他經常出文城嗎?」
「嗯。」管家說,「不過前段時間比較頻繁,為了給莫太太你一個盛世婚禮,有時候一天3趟飛機,我還沒來得及處理這些廢棄的機票。」
「……」陸漫漫有些微怔。
管家一笑,「莫先生真的很用心的在準備你們的婚禮。」
「嗯。」陸漫漫眼眸微動,說不出來的情緒。
管家看著她的模樣,也沒有再繼續,「我送莫太太出門吧,正好有人送包裹過來。」
陸漫漫點頭。
兩個人一起走向大門外。
門口處,已經停靠著一輛黑色轎車,秦傲站在門口,等候著她。
莫修遠說讓她用秦傲,真的不是隨口說說。
陸漫漫走向秦傲的轎車。
秦傲恭敬的開門。
陸漫漫正欲進去了的時候,管家突然叫著她,「莫太太。」
「嗯?」
「這是葉恆送給莫先生的東西。」管家說道。
陸漫漫皺眉。
給她說什麼意思?!
況且了,葉恆這貨是太無聊了嗎?這麼幾步路的距離,還得用快遞來送?!
「是一些夫妻用品。」管家說得直白。
陸漫漫整個臉一下就紅了。
管家似乎也有些不自在,「我是放在莫先生的房間,還是放在你的房間……」
「他的東西,當然放在他那裡了!」說完,就把門關上了。
關上後,覺得自己臉已經紅透。
葉恆那傻逼,送的什麼東西給莫修遠!
要送,也私底下送啊!
男人的世界,真是搞不懂!
眼眸微動,突然響起江伊遙說的文贇。
說文贇在床上很瘋狂,喜歡各種姿勢……
男人,是不是都一樣。
她抿著唇,實在不想去回憶,覺得滿滿的一屏,都是噁心。
車子很快到達陸氏大廈。
陸漫漫進去。
仿若每次出現在這個地方,總是讓人注目觀禮。
陸漫漫也不在乎,直接走進電梯,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剛坐在辦公椅上,張翠跟隨而進,「陸總。」
「嗯,將這段時間的市場業績傳一份電子檔給我。」陸漫漫吩咐。
「是。」
「張翠,我前段時間要求的各個中心的責任分工,給我一個最新的進度給我。」
「是。」
「半個小時後,通知各中心經理,開會。」
「是。需要邀請章總參加嗎?」
「暫時不用。」
「是。」
張翠離開。
離開之後,陸漫漫打開電腦,很快收到張翠發開的文件,然後開始認真的上班。
這段時間陸氏的股市因為她和莫家的聯婚而往上攀升,但是陸氏的通信行業市場占比卻一直在不停的往下降,新增份額也持續偏低,高價值用戶的淨增絕對值和appu值也相對有下落趨勢。
不得不說,如果不改革創新,在如此強大的通訊業競爭環境下,陸氏很容易其他兩家運營商,三分天下。
眉頭緊皺,陸漫漫開始一點一點規劃接下來的市場營銷。
房門外,突然響起敲門的聲音。
「進來。」陸漫漫甚至沒有抬頭。
「堂姐。」是陸軒然的聲音。
陸漫漫看著他,半響,「你來了。」
「昨天不是說好了,今天我上班的嗎?」
「好,我知道了。」陸漫漫點頭,然後拿起電話撥打,「張秘書,你進來一下。」
「是。」
很快,張翠出現。
「陸軒然,我堂弟。你現在帶著他去人力資源部,然後找綜合部總經理,讓他幫我堂弟安排一個合適的位置,他學財務的。」
「是。」張翠連忙答應著。
「交給人力資源後,你就趕緊下來去準備10分鐘後的會議,今天會議很重要,不准任何人請假。」
「是。」
陸漫漫交代完之後,對著陸軒然說道,「好好工作。」
陸軒然有些不悅。
他怎麼都覺得他第一次來上班,應該是陸漫漫親自全城陪同他去他的崗位,沒想到找個秘書把他敷衍,想著心裡也沒有不爽,但覺得第一天,不應該表現得太明顯,而且也從來沒上過班,還是不敢太過放肆,裝作有些有禮貌的樣子說道,「謝謝堂姐。」
「嗯,在公司以後叫我陸總。」
陸軒然臉色有些微變。
陸漫漫已經將視線放在了電腦上,開始對部分重點工作做相關的準備。
陸軒然看著她的模樣,忍了忍,跟著張翠離開。
陸漫漫一直沉寂在自己的工作中,看了看時間,拿著電腦走向會議室。
此刻會議室,所有中心經理都已經坐在了指定的位置上。
陸漫漫坐在正中間的位置,張翠將這段時間的工作進行投放。
「我婚前安排的工作,比我想像的進度要慢很多。」陸漫漫直白的開口。
會議顯得有些壓抑。
「我很想聽聽各位中心經理或者室主管是什麼原因讓你們的進度這麼緩慢!」陸漫漫有些嚴厲,眼眸一轉,「我曾經說過,有問題的時候給我提出來,我不希望到了終點才說,遇到麻煩完成不了。前段時間因為我個人的原因導致你們沒辦法給我匯報,今天我希望你們能夠言無不盡。」
雖然嚴厲,但沒有毫無分寸的發脾氣。
陸漫漫這個麼一個年輕的女人,倒是比章顯德更加的沉著穩重,抗壓能力更強。
想這頓時間章總開會,總是對著他們不停的發脾氣,但又沒有什麼實際性的建議引導他們更好地工作。
建設室主管鼓起勇氣,「陸總,這段時間我們一直準備建設工業園區的基站,做好室內覆蓋,也通過採購部對新一批的設備進行採購,並與此同時,和公關部一起在做室內公關,然後遇到了一些問題。工業園區部分工廠宿舍不允許我們進場建設,經過幾番周折,工廠領導人已經對我們避而不見,進度一直沒辦法往下。」
「章總知道這個情況嗎?」陸漫漫詢問。
「知道。」
「他出面協調過嗎?」
「章總貌似給那邊領導打過電話,但是那邊領導似乎並沒有鬆口,章總也沒有給我們一個具體答覆。」
陸漫漫皺眉。
基站正規建設,按理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
正微思索。
會議室大門突然推開。
陸漫漫轉眸。
人力資源一個員工咬唇,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才敢推開,說道,「陸總,你堂弟在綜合部一直吵鬧,還打了我們兩個同事!」
陸漫漫眼眸一緊,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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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推薦小宅的完結《豪門重生之長媳難為》。
精彩片段欣賞:
某日,閒來無事。
「小猴子。」某女對著前面5歲大的某小孩。
某小孩很委屈。
他不是小猴子,他是她兒子。
「來來來,說說咱倆曾經都被誰欺負過?」某女問道。
某小孩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說道,「爺爺,奶奶,二叔,二嬸,小叔,小阿姨,姑姑,二弟,三妹,還有家裡的金毛狗……」
某女皺眉,眼眸遂一緊,「有沒欺負過咱倆的人嗎?」
「有。」某小孩很響亮的回答。
「誰?」
「爸爸。」
「……」
「不過,昨晚我聽到了,爸爸欺負了你。」某小孩有些難受的說著。
「……」某女咬牙!
小猴子,那不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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