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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掉的一代名門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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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寫點無干番外,無干番外是指與正文毫無關係,完全是半步猜在自己煮腦洞的那些小篇篇,希望大家能喜歡。(新文《 垮掉的一代名門後裔 》中,我隨手臆測了一個陰盛陽衰、女女可結婚的地方漠克里,主角莊湄和配角趙惠林路過一處歷史遺蹟——女院,即女子and女子尋歡作樂的場所。本故事就發生在女院。
篇名《如霧與丫鬟》
又到了三月。
每年這時候,牙婆會帶來姿色尚可的小女孩來女院,由媽媽挑選,或是做粗使丫鬟,或是做姑娘身邊伺候的細使丫鬟。
這三年打仗,院裡人越來越少,除了需要丫鬟,也急需年紀稍大的……長兩年就可以接客的姑娘。原來,只有媽媽一個人挑選,現在媽媽身體變差了,只能交給院裡年紀最大的如霧。
如霧心裡並不樂意,選擇一個人,決定一個人今後要走什麼樣的路,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然而總不能讓媽媽一邊咳嗽,一邊糊裡糊塗的決定。
一盞茶的功夫。
屋內的一切都準備妥當。
常年跟著媽媽的幾個嬤嬤一臉威嚴的坐在椅上。
&霧,可以開始了。」一個嬤嬤說。
如霧點頭,喚牙婆進來,牙婆也立刻把小女孩們帶進來。
&幾個已經十四歲了。」
&幾個,十二。」
&下這些,都是五六歲的,七八歲的。如霧姑娘,你知道,打了三年仗,多少戶都死絕了。留下的這些孩子,都沒去處,有不少,是自願跟著我的。」牙婆笑了笑,「您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
年紀小的孩子不少都瘦的皮包骨,根本談不上眼緣,十二歲的有三四個長得還算端正,而這十四歲的……如霧一眼掃過去,便看見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如霧,她們姐妹是雙胞胎。這個是老大,這個是老二。」牙婆推了推那對雙胞胎姊妹,「如霧姐姐好。」雙胞胎異口同聲的說。
「……」如霧覺得這對雙胞胎看她的眼神有些炙熱,大概是太過期望被選中,從此不必再挨餓。細細看去,身量很好,模樣秀致,恰好符合養兩年就可以接客的要求。
&你們叫什麼名字?」
&丫。」
&丫。」
名字真不好,如霧想了想,「以後叫錦月、錦星吧。」
&喲,還不謝謝姑娘。」
只見這對雙胞胎姐妹噗通一聲跪下來,連連磕頭,那額頭磕地的聲音聽得如霧心裡不是滋味。
人生吶,有時候就是拆了東牆補西牆,為了不挨餓,便進了迎來送往的女院,這對姐妹豈知道這女院中的污糟。
&了。多俏的臉蛋,磕壞了額頭,多不好。起了吧。」
如霧抬抬手,這對姐妹便站起來。
又選了一輪,如霧收斂情思,選了大大小小共計十六名小後生。
牙婆領了錢,吃了頓飯,就歡歡喜喜的走了。
餘下那些沒選中的,如霧也挨個發了點甜糕,當作善心了,願各自都有好去處吧。
一輪皎皎白月下。
如霧手裡捏著一個團扇,望著站成兩排的小姑娘。
她們已經清洗妥當,換上了在女院該穿的衣服。
&們這女院,開了快一百年。在漠克里這地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們進了,就該知道,這一粥一飯,都不是平白得來的。長得好看的,老天爺賞飯吃,但不可驕縱,客人如流水,姐妹才是鐵打的營盤;長得不好看的,也不必悲天憫人,臉蛋不夠,『手藝』來湊。」
如霧說話總是徐徐的,乍一聽還挺像教書先生,錦星和錦月站在最前面,聽得津津有味。
這一聽,便是一年。
再木訥的小後生,磨練了一年,也能在這脂粉堆里應對自如了。
錦月是姐姐,錦星是妹妹,兩姐妹一直在如霧房裡做細使丫鬟。
一個嘴甜,一個手快,伺候得如霧服服帖帖,以至於掌院媽媽多次想讓這對姐妹接客,如霧都推了,說是還沒到年紀。
掌院媽媽一開始自然不悅,後來她纏綿病榻,越發病重,一個月里有大半個月都下不了床,迎不了客人,還得讓如霧出面去。
戰事剛剛結束,回城的女軍一波接著一波,個個如狼似虎,上至高級軍長,下至軍中廚娘,形形□□,應接不暇,出手又都闊綽的很,生意這麼好,若沒有如霧盤活著場面,掌院媽媽心裡也不踏實。
女院裡也都差不多認定了,如霧大約就是下一任掌院媽媽。
誰能不巴結著掌院媽媽呢,一旦接到貴客,隔一日便有銀票送到如霧的房裡。
如霧都讓錦月收在一個桃花匣子裡,又教會錦月做賬目。
這一日,如霧正手把手的教錦月寫小楷,錦星就神色慌張的跑進小書房來。
看到她二人手握著手,腰抵著腰,一時愣住了,差點把要說的話給忘了。
&麼了,慌慌張張的。出什麼事了。」
&子那邊鬧開了,說是從前我們女院的頭牌知畫姑娘回來了!正和媽媽說話呢。」
如霧笑了笑,「那個冒失鬼啊,當初走得時候還衝我借了一盒子首飾,現在怎麼回來了?不是和樊軍長雙宿□□了嗎?我這就去看看。」
&姐,我們把這字先寫完?」
&自己寫吧。」
如霧笑意盈盈的出了屋子。
錦月皺皺眉,她放下小毛筆,抬手便撕了剛寫的字。
&是不是故意的?見我和她正好著,就來破壞我們。」
&姐這是哪裡的話,那個叫知畫的確實在外面呢。」
&也知道我是你姐姐,那還要和我爭?」
&姐,你真是糊塗。你以為你的甜言蜜語,就能哄住她呢,看著吧,今年,她肯定要讓我們接客的。你真以為,她捨不得我們姐妹倆?」
錦月臉色一黯,「在女院,不接客。能有活路嗎?她算是對我們,很好了。要不是她一再推辭,我們早就……」
&姐。你這樣哭等著,是沒用的。」
錦星下巴尖尖的,眼睛瞪得圓滾滾,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她是被壓慣了的,你指望她主動來碰你,那是不可能的。」
錦月臉一紅,回想有一次撞見如霧接客的場景,一時有些神魂顛倒,她背過身去。
&是你我姐妹同心,定然能霸主她的心。」
「……你可有什麼計策?」
&心為下,攻身為上。姐姐,我們可得選個好日子。好好讓她享一回齊人之福。」
姐妹倆聊得正濃,如霧就扶著酩酊大醉的知畫進了屋。
&月,去打盆洗臉水來。」
「…>
&什麼臉啊,我這臉上是上等的胭脂,美不美?」
知畫醉歪歪的望著如霧房裡的擺設,指著一個玉如意說:「你現在不是不接客了嗎?誰給你送的?是不是你那個老相好啊?你還沒踹了她呀,她都是當婆婆的人了,三天兩頭往你這裡跑。」
&別說了,我屋裡兩個丫頭還小。你別把我的埋汰事都一咕嚕倒乾淨了。臊得慌。」
錦星耳朵豎起來的聽著,來這裡一年多了,倒是真沒見到如霧有什麼老相好,偶爾接得客人都是一些姑娘沒辦法應付的刁難客人。
知畫一通醉笑,她晃悠悠得走到床邊坐定了。
&前,都是我坐在這裡等別人來嫖我。嘿……我現在,也來嫖別人。」
說著說著,知畫便解開牡丹旗袍的領口,從肚兜里抽出一沓銀票,在手上搖了搖,「來來來,我的好如霧,今兒,也陪陪我。讓我,也當一次,貴客。」
如霧有些愣了,她摸不著頭腦的說:「年輕的姑娘多得是,你怎麼……」
&我是誰也不想嫖,就想嫖你。你過來。給我脫衣服。今晚,我就在你這個水雲間了。」
錦月端著洗臉水進來的時候,鴛帳已經放下來了——
她和錦星就這麼一人一邊的站在門口,聽著從屋裡傳來的各色聲音,以前她們還能坐懷不亂,現而今互相通了氣,越聽就越……
如霧在床上睡了足足四天才能勉強下床。
錦月扶著如霧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中,一口一口給她餵點參湯。
&畫不再是從前的知畫了。她如今叫樊夢天,在內省坐了樊軍長的副手,權利通天呢。」
&把你傷成這樣,你還這樣說她。」
&能怎麼著呀,瞧瞧那些銀餜子和金條,夠咱們吃半輩子了。」
&們……」錦月低頭,望著如霧,如霧笑了笑。
&進來這裡時,不過六歲,知畫比我晚一點進來,那時候小知畫和我很要好,如今她出息,我也為她高興,只是我想,她也是恨我的,因為……當年,是我勸她接客的。本來她不願意……」如霧說著說著便流下一滴眼淚,那眼淚不偏不倚的落在錦月的手上。
&教了你識字,又教了錦星如何採辦,你們姐妹倆,出去了,能做個生意維持生計。」
&要放我們出去?」
&面的世界,肯定比這裡好。你們都還小,還有很長的路。還可以選。」
如霧握住錦月的手,這時錦星也進來了,如霧便握住她們倆的手。
&媽活不長了……她一死,趁著院裡亂,我就送你們走。讓你們搭著火車,去內省,知畫說,現在興了女學,造了很多女學堂,你們可以去上課,讀書,還有優待。國家正是用人的時候。」
&你呢……你不和我們一起嗎?」
錦星咬緊下唇,原來她竟然這般誤會她,差點就要聯合姐姐將如霧……
&年歲大了。出了女院,我什麼也做不了,我只會伺候女人。其他的一概不會。我已經被折了翅膀,飛不出去了。」
&是不是在等你那個老相好?」
錦月和錦星異口同聲的問。
如霧笑了,她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一直想寫點無干番外,無干番外是指與正文毫無關係,完全是半步猜在自己煮腦洞的那些小篇篇,希望大家能喜歡。(新文《 垮掉的一代名門後裔 》中,我隨手臆測了一個陰盛陽衰、女女可結婚的地方漠克里,主角莊湄和配角趙惠林路過一處歷史遺蹟——女院,即女子and女子尋歡作樂的場所。
這仗打起來自然就沒完沒了。
擱在從前,晚秋自然指望著打仗,一打仗,教琵琶的王老師捲起琵琶回老家守家門去了,那院子裡所有姊妹自然不用飽受十指之苦;賣鴉片的李教頭會馱著鴉片去城外的戈壁灘埋起來,那院子裡的所有姊妹自然不用侍候客人點菸;天天來推銷法蘭西紅酒綠酒雞尾巴酒的胡買辦肯定坐火車一溜煙去外地躲起來了,那院子裡的所有姊妹自然不用喝洋酒受洋罪。
女院便會關門謝客。若是遇上媽媽心情好,興許會雇幾輛大馬車,帶她們去城北的靜水庵呆個十天半月。晚秋挺喜歡那裡的師傅,很是會說經。
擱在現在,晚秋倒不大願意一早就聽見小報童滿街巷的呼喊,又打仗了,又打仗了!這一打仗,她就不會來了……
像她那樣的「奸商」,恐怕從祖上就傳下了規矩,軍需軍用油水足,長官小姨子得奉承,上上下下皆打點,但逢打仗必發財!晚秋此刻憑欄遠眺,想起那人上回來過夜那副心急火燎的樣子,一時兩腮通紅,她接客三載,還真從未見到像她那樣「辦事」利索的。
&姐,你在看什麼呢?」
晚秋房裡原來有兩個丫頭,一個叫碧珠,一個叫小盈,碧珠跟了一個正經人家的小姐,先是做了妾,後生了十分漂亮的女兒,家裡的兩位婆婆十分喜歡,就順利上位成了正妻;小盈年紀還小,不過十一歲,剛識了些字。
&什麼。看遠處在練兵呢。」
&姐,最近女院裡都沒客人,一點進項都沒有。」
&以後要當媽媽呀?還計算起進項了。放心,就算是三年五載沒客人,我也有錢給你發例銀。」
&小盈點點頭,面露羞澀。「小姐,我想做身新衣裳。」
&說呢,我們家小盈怎麼關心起進項來?你把我的荷包取來。」
小盈取了荷包,歡喜的說:「傅姐姐那晚走的時候,叫我別叫醒你,我給她打洗臉水的時候,看到她往你荷包里塞了好多銀票。」
&麼……」小盈喜歡叫那人傅姐姐,按照年紀,晚秋也得叫她傅姐姐,可惜了,第一個照面打得不好,她還是喜歡連名帶姓的叫她全名—傅子姮。
荷包里確實塞了銀票,還有兩對花形玉墜,這兩天全忙著收拾箱籠了,竟然沒看自己荷包?晚秋莞爾一笑,抽了張銀票給小盈。
&叫上其他房裡的小丫頭,一塊去街上。氣色弄得差一點,省得被抓去當兵!」晚秋上下打量著小盈,「你給自己做兩套衣服,給我瞧瞧有沒有素淨點的圍巾,有就給我挑一條。剩下的余錢,你去碧珠那裡走一趟。」
&珠姐姐那裡?她不是懷了第二胎,她兩個婆婆矜貴的很,不讓外人去探望她?」
&你就找她家當家的去。問問情況,她上次來,傅子姮還在我床上,也沒聊上幾句。」
小盈點點頭,邀了其他房裡的小丫頭,晚秋望著一群穿紅著綠的小丫頭呼啦啦的跑出去。
時間一晃到了傍晚,女院收到一則巡邏軍的貼士,說是打仗期間不允許有絲竹之聲,以免擾亂軍心……媽媽可氣壞了,一眾姊妹猜想,這次怕是戰事吃緊。
晚秋心裡估摸著,那傅子姮這冤家怕是八支腳都忙起來了,正想著呢,傅家就派了家丁過來。
&秋姑娘,我們家當家的前兒剛從內省回來,帶了點螃蟹。膏肥的很,讓我帶過來給您嘗嘗。」
&事去什麼內省啊?你那個傅大爺是要離開漠克里嗎?」
說話的是知畫,女院的頭牌,脾氣烈性,風情入骨,當初傅子姮也是她的常客,院裡常說傅子姮和晚秋睡了一晚上,就忘了知畫,可見這床上功夫,還是晚秋最撩人。
晚秋不知道是誰傳的,反正傳得多了,她和知畫就膈應起來。
&畫姑娘,我們當家的去內省,只是做買賣去了。」
&蟹我留下了,謝謝您。」晚秋給了賞錢,那家丁便走了,「知畫,你要吃螃蟹嗎?」
&螃蟹,吃了髒嘴!」
知畫在城裡的相好足夠成軍,眼下守城軍的頭目就是她的裙下客,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多年來風頭不減,偏偏在傅子姮身上,摔了個小趔趄。
&說什麼呢?」這時,小盈帶著其他小丫頭回來了,這些丫頭臉上驚魂未定,顯然是剛受了什麼驚嚇,晚秋蹙眉,她瞧見一個小丫頭的臉頰上有三四個唇印。
&姐,我才一天不在,你就挨欺負了。」小盈冷眼道。
&都黑了,全站在外頭幹什麼?你們這幫小丫頭,出去玩也不看看時辰,不是給你們懷表了嗎?今晚都不准吃飯!」從紅燈籠下走出來的就是女院的媽媽,四十出頭,圓臉,看著很和氣。
&門關上。拴好了。」媽媽轉身正要走,又轉過來說:「哎?這是哪一房的小丫頭,葵水都還沒來,出去就鬼混了?臉上這唇印是哪裡來的?」
那小丫頭嚇壞了,連忙捂住臉,害怕的往後縮,小盈連忙將她護在身後,說:「鶯鶯不是去鬼混,我們從裁縫店出來,要去買水粉,哪想到水粉鋪外面全是……全是……軍隊裡的姐姐……」
&知畫笑了,「你這個小浪蹄子,見誰都叫姐姐,哈哈。」
&們都比我們年紀大多了,難道叫妹妹……」小盈看向媽媽,「她們個個人高馬大的,有槍,把我們趕到巷子裡,說是親了才讓走,不親就不讓走。我們這才晚回來的。」
媽媽臉色立刻變了,晚秋問道:「多少個人?看到她們番號了嗎,軍服上有番號的。除了親嘴,有沒有逼你們做別的?」
&三四十個……」
&開始是叫我們排隊親臉,後來……後來……」
&們還給我們金耳環、金項鍊了……不過我們沒要。」
&看到她要了,還讓她摸…>
沒一會兒,這些小丫頭們就開始七嘴八舌的指責對方了,媽媽頭疼的呵斥道:「都給我住嘴,小盈,你來說!全都跟我進來,說清楚。」
關了門,晚秋給媽媽倒了杯茶,各房的姊妹也全都坐定了,人人臉上都有些危急之色,畢竟在漠克里,當街為難女院的女孩子,這還是頭一遭。
&盈,你把事情仔細說給媽媽聽。受欺負的,媽媽自然會為我們討回公道。」
小盈眨巴著眼睛,一時間有些支支吾吾,晚秋給媽媽捶了捶肩膀,說:「這些小丫頭都嚇壞了,媽媽,我看,先讓她們喝口水,吃點東西,再問,自然能問清楚。」
&啊是啊,看著怪可憐的,這件事情太可怕了。」
&前打仗再亂,我們有知畫撐腰,也沒人欺負咱們呀。」
&啊,媽媽,我們略等等吧。」
知畫倒是沒說什麼,喝茶吃糕,眼神在小丫頭們身上來回看。
一刻鐘後。
小盈定下神來,開口了。
&們一共應該是四十二個人,我沒看見番號,因為當時太害怕了,而且她們把我們趕到巷子裡以後,就讓我閉上眼睛。我們閉著眼睛的時候,她們就脫了外套,放在一邊了。」
&媽,你聽啊,這就是有目的有組織的欺負咱們。」
&有呢?」媽媽嘆了口氣,問道。
&後,她們就讓我們睜開眼睛,讓我們排隊,挨個親她們……剛開始沒事,後來,有人就反過來嘴對嘴的親我們,還把人拖到一邊去,壓在牆上,拿金耳環、金項鍊、碎銀子、小金葉子出來,說要摸。」
「…………」
&們都不願意,但她們硬要摸。眼看就要脫我們衣服了,我就掙到一邊,搶了一把槍,朝天開了一槍,街上就亂了,巡邏警要過來,她們就放了我們。」
小盈咬緊下唇,「我們都被占了便宜,但是……沒有**。」
像小盈這樣十一二歲的姑娘,尤其是葵水都沒來的,是禁止與客人廝混的,親吻也不允許。
一般姑娘得過了16,才能接客。
氣氛一時有些沉重,大家都望向知畫,全女院上下也只有她知道軍隊裡的彎彎繞繞。
&們不用看我,臨時打仗,拉過來的女軍良莠不齊,有的新軍可能就是小流氓,有的新軍打了一輩子女光棍,從小地方來的,那看到女人就兩眼放光,想娶回家當媳婦……回頭我和樊軍長聊一聊,眼下嘛,大家還是別出門了。」
眾人無話,媽媽又嘆了一口氣,「今天的事,不准說出去。誰說出去,我就剪爛誰的嘴。現在散客是不接了,過兩天聽說有難民進城,你們就更不能出去,貴客還是照舊從後門放進來。就這樣吧,各房管好自己的丫頭,她們年紀太小,以前我們都忙,現在得好好教她們規矩,省得危機時刻不能自保。」
&眾姊妹應諾,媽媽上了樓,大家也散了。
晚秋扶著小盈回到自己院子裡,親自給她做了檢查,把哪些地方外人能碰,哪些地方萬萬碰不得,什麼叫破身,什麼叫沾邊等等,全都事無巨細的說清楚了。
&姐,你說了這麼多,反正就是不能讓她們扒了衣服,摸了。舔了。或是拿手指……」
&晚秋笑了笑,「我們家小盈真是勇敢,你還會開槍呢?」
&有什麼的,傅姐姐上次來,不是也帶了槍給你玩嘛。她教你的時候,我也看著,就會了。」
&啊……」晚秋笑著搖搖頭,「餓不餓,她送了螃蟹來,要吃嗎?」
小盈沒事人一樣的去廚房生火蒸了螃蟹,主僕二人對月吃蟹,小酌片刻,剛想問小盈碧珠的近況,就聽見響徹全院的敲門聲!
&嘭嘭!」
&嘭嘭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嘭嘭!」
還沒到後半夜,大家都沒睡著。
本就被小丫頭們的遭遇弄得心神不定的各房姊妹,再次被這粗暴的敲門聲弄得驚魂難當。
護院的全副武裝的拿著長矛冷劍站在院子裡,媽媽髮髻未散,顯然還沒入榻就被吵起來了,她快步走到正門口,問:「外面是誰?大半夜的,敲我女院的門?」
&開門!你們女院的丫頭偷了我們的金葉子!」
上來便是誣告的伎倆,媽媽皺眉,每月給樊軍長的銀子可不少啊,軍隊再怎麼著也不能找她們的麻煩,她又問:「你們是誰?憑什麼給你們開門。」
&們可是守城軍,你又是誰?」
&是這女院的掌院媽媽。你們是什麼番號?誰麾下的?」
&們是李軍長麾下的。」
&哈,你們別蒙我了,守城的是樊軍長,你這個李軍長是哪只酸蒜頭。」
&哈哈哈。」外頭一陣鬨笑,聽聲音也知道全是女軍。
&樊得早就撤了,她父親在內省自立門戶,她當然要回去做頂樑柱。前天就換成我們李軍長了,你們這群女院的,不看告示的嗎?」
媽媽心下大駭,連退了好幾步,知畫也面目驚懼的走過來,小聲說:「媽媽,我真的不知道那姓樊得是這樣的縮頭王八,占了姐的便宜,還回內省去了!!!她一點也沒和我說。」
&啊,是空長了一副好皮囊。」
知畫捂住嘴,扭頭便跑回自己院裡去了,她的丫鬟也是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
媽媽看向站在近處的晚秋,晚秋會意,讓小盈拿了件藕荷色的披風過來。
她披著披風,對護院們說:「全都站到兩邊,夾上里,廊下,柱下,別讓她們看見。」
護院們迅速隱藏起來,她又對眾姊妹說:「給你們一刻鐘,穿好,收拾好,去隱門那裡等著,見勢不妙,趕緊離開這裡。」
眾人慾言又止,但還是依命而行。
&盈,你現在就從隱門出去,找傅子姮,就說我要被長官們輪了,看她救不救我。」
&小姐,我這有刀,你拿著。」
小盈悄悄從袖子裡把槍遞給她,小聲說:「裡面子彈很多,你打死她們這群臭不要臉的。」
&院裡不能藏槍,小盈只好說是刀了。)
晚秋深吸一口氣,她整了整領口,徐徐的開了門。
門外一陣吸氣聲,這群女軍匪個個壯實高大,都兩眼放光的盯著晚秋。
&位長官,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女院的姊妹都已經睡下了。長官們說我們的丫頭偷了你們的金葉子,能詳細說一下事情的經過嗎?」
&你是誰啊?」
&什麼名字?」
&漂亮啊,你多大了?」
&官真愛說笑,在女院的,我是誰,各位都清楚。奴家叫晚秋,漂亮是不敢當的,至多是長相端正些,讓各位長官能看得順眼些,是奴家上輩子攢得福氣。謝謝各位長官的抬愛了。」
&喲喲,這把嗓子,也是動聽的很吶。」為首的那個走過來,「我聽說你們這裡不接客了,那這大半夜的,你開門讓我們進來,是幹什麼呀?」
&是啊。」
其他幾個也圍過來,像是餓狼嗅吃食一樣的望著她。
&位長官,還請先把事情說明了,咱們再閒談吧。」
&事情啊。你要是今晚陪我一晚上,什麼事情都不會有。我們,以後就罩著這一片了。」
&是長官抬愛,但晚秋還是很惶恐的。您還是說一說事情,我好把這偷東西的小賊抓住,給各位長官一個交代。」
晚秋說著說著,就靠在了牆上,為首的那人順勢將她抵住,拔了她的髮釵,如瀑布般,一頭長長的烏髮散落開,居然長至她的小腿肚。
&這麼跟你說吧,我們是來找樂子的。」那人在她耳邊說著說著,雙手就紮緊了她的腰,彼時正要強吻她的唇呢,就聽得一聲槍響划過!
有人風一般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入懷中,晚秋轉過頭,緊緊閉上眼睛,緊緊抱著這人,渾身都發抖起來。
&有沒有王法了?大半夜的,你們這群新軍是白天沒練夠是吧?看來我得和李軍長說,得加你們的操時啊。」傅子姮穿著銀灰色對襟長衫,一手拿著槍,一手抱著晚秋,滿臉笑意,眸底確實怒火中燒。
&原來是傅大小姐。」為首的人向後退了退,又看向那絕色的晚秋擁著傅子姮的樣子,心裡不是滋味的說:「原來這位晚秋姑娘是傅大小姐的良人……那我們當然不會奪人之好。」
&溜的滾,還想怎麼樣?嚇了我的人,我沒把你蹦了,已經是看在李軍長的份上了,你要是再他大爺給我廢話,我廢了你,你信不信?」
&傅大小姐,您好好玩,**一刻值千金。」
&那眼神什麼意思?」傅子姮放開晚秋,兩步並作一步走過來,拿槍托那麼一砸,就這麼和為首的打起來,「在漠克里,還沒誰敢這麼拿眼珠子覷我,你這個丫頭片子,敢這麼看我?我呸!下賤胚子,還出來找女人?我們漠克里的女院,也是你這種下九流的兵們能進的!就你們這樣,也只能去睡那些沒胸沒屁股的男人!」
頓時一片混亂。
拉架拉得半天才止住,傅子姮扶著腰,「你她爹爹的真會找時間啊,攪得我螃蟹也沒吃,我的人也被你那髒手給碰了,你再覷我!再覷我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整個漠克里,誰人不識傅子姮呢,她們儘管是外頭雜七雜八拼成的軍,也還是沒打算惹她,為首的氣哼哼的被一群女軍匪們拉走了。
傅子姮指派著手下人,「給我把這裡團團圍住,守好了,一個母蟑螂都別給我放進去!」
&氣了,你這腰還疼嗎?進去,我給你揉揉吧。」晚秋也嚇得夠嗆,幾天不見,這火氣怎麼這麼大呢,晚秋撫著她氣得起伏不定的胸口,傅子姮反手握住她的手,連連在她手背上親了好多下,「消消毒,消消毒,這群小丫頭呀。」
親了無數下,她這才滿意,「晚秋啊,我不是給你槍了嗎,你崩了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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